大多时候段凌是照顾人的那个,他看别人扯着气球,就闲庭信步也去买了一只,不过不是给弟弟,而是递到庄恬恬手里。
庄恬恬能看到段凌衬衫折到手肘,露出细长的手臂,他的手很大,稳妥地抱在沈思凌的后背上,腕表被阳光晒得闪闪发亮。
庄恬恬觉得他这样很好看,但是好看在哪里他也不知道,草莓冰淇淋在嘴里化掉了,庄恬恬把它咽下去,他用手背囫囵地擦了擦嘴,凑到段凌身边亲吻他的手臂。
亲过还不算,庄恬恬在亲过的地方用舌头舔了舔,舔过了就使劲咬了一口。
段凌:……………
“庄恬恬,你别咬了。”
庄恬恬没有反应。
段凌腾出左手推庄恬恬的头,咳嗽一声:“别咬了。”
那天,他们三个一起做了海盗船,去了鬼屋,段凌给弟弟带了个眼罩,耳朵塞好抱在前面,庄恬恬刚一进去还天不怕地不怕,没几秒钟就抱住段凌的腰把脸埋在段凌后背不肯看周围,他一个劲儿地问:走完了吗?到头了嘛?还要多久啊?
段凌看他快吓哭了,就匀出一只手把着他腰上庄恬恬的手背,四平八稳地说:“快到了。”
“不是你要玩这个?吓成这样。”
“我哪里知道这么吓人啊!”
他们也坐过山车,起初庄恬恬一个人坐,段凌抱着弟弟在旁边等着他,庄恬恬下来,看到段凌没有玩,就把小孩子抱到自己怀里,推段凌过去,弟弟和庄恬恬都很兴奋,段凌也不会扫兴,坐了一圈下来旁边的人吐的吐,叫的叫,他倒是面不改色。
庄恬恬跑到拍照大叔的电脑边,挑了买两张段凌过山车抓拍到的照片,趁段凌不在偷着买下来塞进包里。
沈思凌下午睡着了,很多项目都没有参与到,一直在哥哥怀里睡觉。
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夜晚,他们正坐在摩天轮里,娇箱垂直地面到达了最顶端。整个城市在他们的脚下灯光璀璨的热闹些,但他们位置太高,连声响也传不上来,只觉得异常宁静。
沈思凌仰头看到天上皎洁的白月,也看到升到摩天轮外面的炸开的烟花,他睁大了眼睛看玻璃上的烟花的倒影,然后他看到他哥哥凑过去亲吻了庄恬恬,他瞧得分明,是段凌先动的,他还伸了舌头,庄恬恬被亲得脸红呜呜叫。
他还想看,不过眼睛被段凌一把捂住了。
沈思凌被夹在庄恬恬和他哥的身体之间,听到两个人的心脏跳动在一个频率上,节奏那么明快又那么热烈,擂鼓般的心跳促使沈思凌的脸也红了,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得难为情。
沈思凌并没有觉得自己玩的很尽兴,因为很多项目他并没有玩到,后面他还睡觉了,唯一玩的开心的就只有那个笑的像兔子的庄恬恬。
他们重返地面,车行驶几段路,最后停在亮着灯寂静的家门口。秦墨书已经上床入睡,沈清河在门口接过小宝,进屋给又两个人倒了杯温水,聊了两句也没敢再打扰两个人,也去洗漱睡觉了。
庄恬恬跟段凌在客厅稍微休息一下,才进到卧室。段凌要处理邮件,庄恬恬去洗澡,他把自己洗的很干净,甚至换上了新的睡衣,他觉得这么天时地利的似乎可以有一场**什么的。
他躺好,仰头看天花板。房间四周环绕的灯带里面有十五个小灯泡,八个暖光的亮着,七个冷光的没有打开,窗帘是蓝的的,被套是灰的,味道是薰衣草的…………
段凌擦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庄恬恬已经在松软的被褥里睡着了。
段凌把毛巾放在椅背上,然后把暖灯关了,走到窗边。
他小心地伸手托着庄恬恬的头,把枕头塞到头下面,庄恬恬的头发有些长了,躺下的时候刘海垂到两边,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段凌把枕头放好,用自己的额头在庄恬恬的额头上蹭了蹭。
房门磕到门框上,很轻地发出了咔哒一声。
玻璃罐子的糖几乎没有动,药片又少了二十六颗,剩下的药片隐没在糖果里,几乎看不到。
段凌手里摩挲着瓶子,等陈俞安接电话。
陈俞安刚下一台十三个小时的手术,累的一进办公室,就瘫倒椅子上。他接到段凌的话也只是实话实说,连措辞都懒得想,直说药片的具体成分还没有检查出结果,还要再等几天。
段凌要挂电话,陈俞安没忍住老妈子似的多了句嘴:“凌子,就是……”
陈俞安皱眉:“就是,我不知道这个药是谁吃的。但是你把它寄过来给我检查,吃药的人就应该对你挺重要。”
“我去检验科那边问过熟人,主任说结果没出来不能透露消息,到还是提醒我,吃药的人生的病应该挺严重的,最好赶紧劝他来医院好好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