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亭两步跨过去,将他抱进怀里。
“没事的。”
天知道中午他回来,瞧见少年怎么也叫不醒的样子,心脏紧张到坠到哪个最深处低谷去了。
可就算紧张兮兮的把医生叫过来,只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对方说,“他因子活跃的很厉害,或许是因这段时间不与伴侣接触,心里有些想不开的事,可以给他一点适当的安全感。”
他没办法。
自己曾经受那么重的伤,他都能抢救过来,可现在他的话,不就是重重在扇自己巴掌吗。
意思是说,你依旧无能为力。
你不配拥有幸福,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因为你本身的存在,就不是让人期待的。
他守着,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守到晚上。
直到现在真正感受到蜻蜓气息,他才仿若活过来般紧紧抱着他,他不能没有他。
绝对。
简小霆心细的察觉到对方后怕,他甚至在感觉到这情绪的那一刻,理解就全然被撕碎,与自己痛苦比起来,还是亭幸福对他来说才更重要。
他强烈压下自己心慌,轻轻拍着对方强而有力的脊背,面上浮现笑容,哄着他说道:“好,我刚睡醒,小黄你有没有喂呀?你本来就不让它吃盘子上的东西,它饿了也没处说理去。”
徐兰亭这么大个人,难得的感觉后怕,他不愿去想蜻蜓不理自己会意味着什么。可是,并不代表他脆弱到需要对方来强撑着勉强哄自己。
他这么霸道,哪能让对方吃苦头。
呵,徐兰亭,收走你那矫情样,你吓到他了知不知道,再敢这样,就罚你睡觉不碰他。
他心里这般的对自己劝着。
终于,他面向对方之际,大掌依旧温热,薄唇吻上简小霆的手背,锋利的眉型倨傲如猛兽,却感觉为了他而收走戾气,只露出温情一幕。
“没饿它,陪我吃饭。”
这嗓音同从前哄他的语气别无二样。
“嗯好。”
简小霆乖巧的答应他,眸子眨也不眨。就好像在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都陪你。
你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探求。
我只愿意做你乖宝。
徐兰亭点了近处的外卖,大掌摸摸旁边人脑袋,他眸子里有血丝,丝绒材质的睡衣衣领耷拉在两侧,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了明显的冷白色锁骨,深深凹陷下去,像刚做出来的雪糕。
简小霆咽了口唾沫。
除却好像变嗜睡了,他还感觉自己总被亭随意的动作勾跑思绪,就像欲求不满一样。
明明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很空,很虚,好想被什么东西狠狠补满。
渐渐的,一股痒意从脖颈滑到胸膛,身上的衣服好像瞬间变的粗糙起来,他解开扣子,手指就那样抓着搔痒的地方,怎么都缓解不了。
“嗯,亭,我,我痒呜呜呜呜。”
床上的人半敞着睡衣,睁着双水润透亮的眸子,嫩红仿佛一掐会滴水的眼尾,白皙的肤色,悄悄咬住上唇而发白的薄唇,挂着水珠的眼睫,还有抓着自己大掌放在他来回起伏处的举动。
莫名,喉咙好干。
徐兰亭想收手,他却抓的紧紧的不放。
“先放开我,乖,我联系医生。”他嗓子逐渐暗哑起来,像潜伏着一头尽力窝藏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