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挣扎着,可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李成蹊俯身,绵软的唇堵了上来。
有好几秒的时间里,我都处于宕机的状态、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像骤雨猝至,让我措手不及。等我反应过来想推开,李成蹊无视我的挣扎,双手扣住托我的后颈。
他失控般的、疯狂地、粗暴的撕掉了我的裙子。
我几乎用上了所有力气推开他,重重地打了他一耳光。
力气太大,他没站稳,晃晃悠悠地。我拉了他一把,他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我不是想保护你,只是你在程序里设置了命令。”我松开他,决绝地说。
等他抬起头来,嘴角渗着血,颔首间,鼻腔里的血顺着下巴落在了肩上,血珠滚动,连成一串,很快就浸入了白色衬衣的的布料中,留下斑斑点点的丹赤流朱。
他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扣住我的肩膀,劈头盖脸的吻了过来。
“李成蹊,你偏要这么犯贱吗,我只是一具机械、我不是周颜、至少不是从前与你上学下课、旷课翻墙的周颜。”我拼命的躲开他,捏住他的手腕。
只要我一用力,他的骨头就能被我捏碎。
他把我摁在圆床上,夏天里的风夹杂着滚滚的热浪。他发间的汗珠跟泪水一起,落在我的脸上。
“你是、你是——”他歇斯底里的喊叫,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将我死死搂住。“阿颜,这十年来,我很想你,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可是,是你父亲将我父亲逼死。
我们像两头发疯的兽,纠缠在一起、互相撕咬。他的脸上、胳膊上、胸口不约而同的被我挠出了深深的指甲印,渗着血珠。
最后,他赢了。他嘴里的腥咸,在我口中弥漫。
他身上的汗浸透了衣衫、粘稠地、像胶水一样覆在我的肌肤上。他手心里的温度、灼热似火。
他咬着我的发丝,呢喃低语。
“阿颜,再等等,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他搂着我的腰,言语里尽是恳切和温柔。
我感到身心俱疲,蜷成一团,保持着婴儿在母体那般的姿势。他的手搭在我腰上,下巴贴着我的头。
许是累了吧,他抱着我,安静的睡过去。
那个夏天,我坐在父亲的实验室里。一个青葱少年走了进来,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他似乎是生病了,明明是大夏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还戴着帽子。
果然,他打了个喷嚏,开始流鼻涕。
我晃着腿,从椅子上跳下来,问他:“你是感冒了么?”
他怯生生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