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衍抬眸看他。
迟钟嚼嚼嚼,茫然,“嗯?”
“你不会在等我给你吧?”鹤衍歪了下头,在他偷袭的瞬间端走了碗,“少吃点吧!昨晚吃那么多消化完了吗?”
迟钟揉了揉肚子,“消化完了,再来点再来点,吃完出去转转,我看「世界」上的庙会很热闹,长安有没有啊?”
“有啊。”鹤衍看他嘴馋的样子,又分了一点过去。
那天宴会之后,迟钟随便选了一套房子搬出来住,鹤衍自然是跟着。
还是按安良笙的说法,相互信任。
信任。
迟钟在家除了吃就是玩,连书都不想看,长安市内到处晃悠,主打一个放松自我。
昨晚的年夜饭只有他和鹤衍两个人,空落落的,不知道差了点什么。
“我要给你什么红包?”迟钟思考着,“年长者给小辈,阿衍,你知道我具体多少岁了吗?”
这个鹤衍还真不知道。
迟钟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一直都长这样,从来没变过。
“资料上写着三十。”鹤衍含糊一句,“反正我比你小。”
迟钟点点头,“行吧,那我想想什么红包。只要红包吗?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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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衍对这个不挑,“你送的就行。”
十八年没发过红包了。
迟钟觉得这得好好准备一下。
吃完饭,照样是鹤衍做饭迟钟刷碗,他擦干净手之后从厨房里出来,换了身衣服后,站在门口,等着鹤衍给他戴围巾戴手套。
几天的相处,就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鹤衍熟悉他的一切小习惯,这种照顾简直无微不至,深得他心。
所以迟钟不信鹤衍的说辞,他不信自己当年会杀了鹤衍。
阿衍对他一点怨言都没有。
只不过他旁敲侧击地问,问不出来什么,鹤衍什么都不肯说。
迟钟觉得肯定是联邦做了什么,这几天时不时把鹤衍叫回去开会,开会跟阿衍有什么关系啊,还不让我去。迟钟气呼呼的,只能在家里等他回来。
长安的古建筑很多,跟幽州不分上下。
迟钟慢慢悠悠地逛,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这次他不担心会有人抢走不让他吃了。
“齐鲁去哪了?”
他还记得小年那天,齐鲁拉着他去不夜城看表演,那时候他想要吃糖葫芦,齐鲁还纠结,买了之后呢没吃两口就不让吃了,说他身体不好。
“好久没见了。”迟钟仰起头看着天空,天蒙蒙亮,景色很好,“他好像说过新年来找我的……”
鹤衍疑惑:“什么时候说过?”
迟钟顿了顿。
想不起来了,好像是说过……在一个公园里,他模糊的印象里有齐鲁期待的眼神。
“忘了。”迟钟没太在意,他最近总会有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关于岭穗粤的,关于鹤衍的,关于楚湘的,甚至还有一些他还没有见过的人。
大概是联邦对他做了什么,迟钟通过念儿的回忆看到那天晚上他们围着他准备清洗记忆。
想不起来就先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