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亘阳愿意满足我三个愿望时,御兰亭眸中的担忧立时被惊讶替代。再听我愿意与他分享愿望时,他更是透出了震惊。“真的会满足我们的愿望?”他扣住了我的手腕,异常认真地问。我含笑点头:“不错,他与我签下契约,无法后悔。”他的目光撇落一边,整个人有些兴奋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他兀自自语,谁遇上这样的事只怕都会兴奋欣喜。“就这么说定了。”我像海盗打招呼般拍了拍他开心的身体,然后一边之前拿在手里的衣衫,一边走到窗前,“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兰陵暖玉没有那么坏。”转身看了他一眼,他开心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然后,对我扬起了一个欣慰的笑容。我喜欢看他微笑,御兰亭微笑起来会让他过硬的线条变得少许柔和。但只有微笑能有这样的效果,他一旦大笑起来,又是不折不扣的狂野男,就像荒野飙客。往回走时,无意间经过了高山流云的院子,他已经回来了,花飞殇也在他的院子里,两个人站在月光下,都是身穿麻衣,然而院中的气氛却不是悲伤,而是有些紧张。花飞殇指着高山流云的鼻子:“高山流云,看好你的拼头,她今天在勾引我的玉儿。”高山流云一个白眼,但因为他漂亮的桃花眼,让他的白眼更像是对花飞殇放了一个媚眼:“殇儿,你这网撒地是不是有点大了?小心伤身~~~”冷冷的话语,带着一丝嘲讽。花飞殇脸色下沉:“老娘的事,你管不着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既然你也知道老娘要什么,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她拂袖而去。高山流云打开折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然后朝花飞殇的背影高喊:“卿本佳人,奈何多情——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哎呀”花飞殇在院外被狠狠绊了一跤,往前冲了几步,回头瞪高山流云的院子,我以为她会冲回去海扁高山流云,哪知她却做起了鬼脸,还竖了中指我擦,这女人有个性,小娘喜欢。慢着,她怎么竖中指她竖的不是大拇指,食指,无名指,小拇指,而是中指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血开始因为这个中指而沸腾,这是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她会不会是?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试探。或许是某个穿越者教了她竖中指,也有可能。既然我的朋友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为什么别人不能来?于是,我跟上了花飞殇,她有些生气地走在花园小道之中,明亮的月光将她的身影长长拉在身后。我轻轻落在,她没有发现。我走在了她的影子上,看着她后背欢喜地笑,她依然没有发觉,而是信手折下小路边的花枝,在手中摘取花瓣:“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到底行不行?”我开了口,话音把她吓了一跳,她惊跳转身:“谁?”看清是我时,她抚了抚胸口,娇媚的脸上露出怒容:“你半夜跟踪我想做什么?”我扬起唇角,竖起了中指:“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双眸立时半眯,乌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得瑟,挑着眉看我:“你猜啊。”“我猜?”我摇摇头,“我不猜,不如我给你猜一个。”我在中指边上又竖起了食指,“你猜,这是什么意思?”登时,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成了圆溜溜的葡萄:“我x”两个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但是,这依然不能表示她也是穿越的,因为“我x,我擦,我x”之类的粗语也是这里的方言。于是,我说:“请说英语。”这里的英语还不叫英语,成为蛮夷话。她的眼睛一亮,也是有些按捺不住激动,说:“看,灰机。”“灰机在飞。”我接了下去,这是我还是三十岁左右的网络用语,这样看来,她来自于我的那个年代。“信春哥?”她又说了一半,示意我接下去,我立刻说道:“不挂科。”“马勒戈壁上的……”“草泥马……”“段誉每次遇到一个女人,他爹都会说……”“你妹啊”于是,我们两个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在清粼粼的月光下,隐忍心中的激动对暗号。“同志”我们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然后跑向对方,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如同在一个陌生的异地,遇到家乡的亲人。最后,我还想确定一件事,就是——她是否和我一样,是个腐女原来是np女在我年轻的那个年代,正是盛产腐女的时代,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有什么重要,但是,腐女们都会明白,这很重要。腐女将会拉近我们的距离,减少我们在年龄上的代购,增强我们的信任度,加深我们的感情。这就像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兄弟之情,是非腐女王国的女人无法理解的。如果重生在深宫,若遇到另一个妃子是腐女,那么我们之间甚至不会发生宫斗,而成为同盟。综上所述,花飞殇是不是腐女,对我灰常重要。“攻德无量?”忽然,她先开了口,而且,是和我一样的目的。此刻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激动,我放开她,和她正式地面对面,几乎快要内牛满面地说出下面四个字:“万受无疆……”她张大了嘴,发出了无声的欢呼:啊————。她抱住我狂跳起来,我还比较淡定,毕竟是老年人了,我摸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让她慢慢平复。她和我都不敢在这藏龙卧虎的千岁府里狂叫,只有努力隐忍,压制这内心的激动,她用跳跃来舒缓,而我则用拥抱。跳了许久,她放开我,咧开嘴笑,让她本为娇媚的容颜多了分可爱:“既然是王道中人,那我也不客气了。”她扬起脸,下巴微抬,唇角是止不住地上扬。而作为老年人的我,对她的话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什么不客气?”她摸了摸下巴:“兰陵玉是我的,祁麟辉也是我的,你不能碰。”哈?没想到遇到故知后,第一时间不是叙旧,比如问你是哪来的啊,怎么穿越的啊,七七八八的。而是先分配男人。难道这就是我们腐女相遇的不同之处?于是,我点头。“这才对嘛。”她拍拍我的肩膀,笑呵呵,“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皇帝是每个穿越女必泡的,既然我先到,你只有排队了。”“呃……放心,我对那孩子没兴趣。”祁麟辉在我眼中,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娇生惯养的,长不大的大男孩。若真的按照先来后到,呵呵,那是该她排队罗。“那孩子?”月色中,她的脸划过一丝疑惑,可是很快又被兴奋取代,她的双眼狼光闪闪,“还有那个御兰亭……”“对不起。”我打断她,“他是我未婚夫,你就别想了…”虽然我对自己和御兰亭之间的感情比较纠结,但是把这么完美的男人让给别人这种傻事,小娘是不做滴。她一惊:“他怎么是你未婚夫?你……”我指指脸:“你应该知道我是易容的。”“天哪”她扬手指上我的脸,杏目圆睁,“你居然是御兰亭逃跑的未婚妻殷素素”“嘘”我伸手捂住她的嘴,心里有些后悔那么快与她相认,如果她是帮高山流云的呢,“你不会告诉高山流云吧。”她拿下我的手,露出一丝生气:“你当我花飞殇是什么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出卖你。”她的眼睛里,是炯炯的目光。这真挚的情感,无法说谎。我握住了她的手,喜爱地轻捏,深深凝视她,能遇到一个像我女儿那么大的女孩,真好。在这个茫茫的世界,今日遇到一个亲人,很激动,有种想哭的感觉。只是,她的面色怎么越来越变扭,最后她抽着嘴角奇怪地看我:“你……该不会是个拉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