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惜转头看向跪在最前面的女子:“你是科夫人吧,全堡上下就你嘴巴最甜。”科正书跪在下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但她相信幻惜不敢把她怎么样:“是臣妾。”“你服侍龙主几年了。”科正书略带骄傲道:“七年。”“很久了吗,那怎么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教唆可是七出之罪。”七出?她还想休她不成?“主母,妾身自认服侍龙主以来从未有过纰漏。”“这是两码事,你没杀过猪不代表你没吃过肉。”幻惜慢悠悠的走她跟前讥讽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大家都听着呢,你是想把我拉下台呢,还是想把付夫人抬上去呢?”科正书不服气的跪着,直到今天难逃皮肉之苦,可因此能为自己找个大靠山也很划算:“臣妾不敢。”“敢不敢另说吧,我今天心情好,给你个痛快,逐出陇墓堡和咬舌自尽你自己选哪个。”幻惜话落,其他的人都惊了:这么严重。科正书也惊了——出堡!惩罚太重了!况且她有什么资格逐她出府:“主母,臣妾服侍龙主这么多……”幻惜手一挥,长久不漏的嗜血之气外泄,脖子上挂着的铁片也表示她有这个特权,幻惜很绝道:“快选!”今天就办了你正法!下面的人都缩缩头全部胆颤的跪着,危难关头都是独自保身。科正书没料到她还真敢出手,求救的看向付染衣。付染衣硬着头皮上前:“主母,这事妾身也有责任。如若妾身今日不招姐妹们来聚也不会发生……”“行了,没你什么事,此等人留着就是祸害,况且我话已出口她留下了,我就是让自己多出个敌人,我没事不会给自己树敌,来人!”龙熙攘给她的黄金打手顷刻出现。“拖出去,直接咔嚓!”科正书此刻真正认识到危险,惊慌的大叫:“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主母求你给妾身一次机会!求你了!”“都愣着干嘛!拖出去!”付染衣急忙搭腔:“主母,放过科夫人吧,科……”“如果让我说幻惜施粥时节进入六月底,龙潜远离开京城整整半个月,今天是幻惜嫁进龙家以来第一次以龙家当家主母的身份出堡,目的地是那些贫困大众的聚集处,任务是施粥。不用说幻惜就是露个脸,别指望她悲怜天下,要按她的意思她宁愿睡觉安胎。在一堆人马的拥护下,幻惜与付染衣共坐在一辆马车里,后面的轿子里跟着司徒雨昕和宫空儿,这次出行是为焰国祈福,为军队积善,所以备受重视,各家达官夫人也都在列,龙家小妾一半跟出,其声势绝对浩大,其女子大多地位尊贵,尤其还有现在风头正盛的大善人——付染衣在,想看热闹的人早把施粥地围得水泄不通,西巷的儿童贫民就也等满了瞻仰她容颜的人。幻惜可不认为去的人多就是好事,要知道别人看你家有这么多小妾怎么想,考!要是她,她肯定背地里说他贪污,要不然你怎么可以抱那么多老婆。“主母,你很累吗?”“恩。”怀孕两个月能不累吗!“忍一会就到了。”“恩。”……幻惜在丫头的搀扶下下车,身上的穿着没因为地方不对有什么改善,一样的华丽一样的耀眼一样的繁琐,当她的荣光流泻在人们的眼前时,善良的群众给予了焰国最高贵的女人重要的跪拜礼:“参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我靠!幻惜强自镇定的点点头,很满意万人关注的趋势,幻想着再过两天别人该改口叫她太子妃了,嘻嘻——啪——幻惜瞬间打开玉扇,眯了一群衣裳破败的人的眼:“天气挺好的,大家起来吧。”此真印证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鬼。付染衣出来时气氛一片祥和,因为付染衣的衣着和气质都很亲民,略施粉脂的小脸,素雅的装扮一看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付夫人康复!”群民再次请安,比第一次诚恳,比第一次热情。幻惜瞪她一眼,全当她是空气。“大家不要多礼,同为焰国子民,都有家人和孩子在战场效力,该感激的是我们,该感激的是我们,该行礼的也是我们,染衣在这里感谢所有背井离乡的人们,请受染衣一拜。”说完盈盈叩首,风姿卓越,亲国亲民。下面的人见她要拜全体匍匐着不敢抬头:“夫人金贵之躯万万不可。”幻惜捅捅她道:“你很有当政客的天赋。”付染衣起身,就当幻惜没说话,满脸感动的看着大家:“大家都起来,这次我们是为了边关的将士,不容虚礼。”假不假!“开始吧,别墨迹。”看着都想吐。今天的天气出奇的配合作秀的富人,半遮的太阳没了前两日的热浪也不至于下雨,偶然刮过一阵凉风透着一股清爽,每位夫人面前都摆放着发放的汤食和数袋小米,摊位一字排开竟有十几个之多,不过受施的人们好像还要挑选施者的形象一般,付染衣的跟前站满了一群群的人,拐了好几个弯都没人挪地。其他妇人跟前也有群众排队,不离不弃的等着轮到自己。不过奇怪的是,幻惜面前的人少得可怜,甚至可以说一个人也没有,这要是做生意她就接近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