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芢呢。”“回夫人,小姐练琴呢。”“恩,派人去东房打声招呼就说我想把天星阁收拾出来给下月进来的新夫人。”“是。”引楼:“咳咳……咳咳……咳咳……”“夫人,您别吓奴婢呀!您这是怎么了!小艾!大夫来了没!快点!”“咳咳!”床上的的人虚荣的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手臂:“咳咳……”小丫头哭的泣不成声:“夫人,您什么都别说了养病要紧,等您好了主子会来看您的……呜呜……小艾!大夫!”丫头的这句安慰好像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床上的人咳嗽渐渐平稳,可床下的丫头越哭眼泪越多……前堂飞烟太阳快要下山时,幻惜把龙潜远拐出来了--嘻嘻,光明正大的出门耶!这个时间街上的人并不多,叫卖的老板懒洋洋的等着自投罗网的客人,行人慢悠悠的走过,偶然聚集偶然分散,大多数人谈笑间以分道扬镳,也有姑娘停在胭脂摊前,可大多是看看,也有儿童嬉笑着瞧看捏糖人但只是在表演。龙倾侍和龙倾折死盯着乱跑的徐幻惜。怎么也不明白在主院的主子怎么突然从东房出来了,而且龙主今天还穿了一身银白色的衣服这是要干嘛……颠倒黑白?幻惜拉着龙回一在街道上乱窜,她可是好久没光明正大的出来转了。“哇!这是什么?”“字画。”幻惜直接无语:“我当然知道!我是问写的什么?”龙回一仔细的看看,指着挂起的字画念道:“一脉兰香邀月品。”灰布衫大叔一看两人的穿着赶紧凑过来谄媚道:“姑娘,这可是一方大师出的名对,不如买一副回去激励小少爷治学。”“一方大师!”龙回一惊叫。幻惜敲上他脑袋:“笨,没听见不是手迹呀。”灰布衫大叔也不恼怒:“确实不是手迹小人也卖不起。”“有下联吗?”有下联就买一副反正这小子喜欢,地摊货她还有能力狂扫。龙潜远脚步未停,只是放慢了速度,龙倾侍寸步不离的跟他身后。龙倾折留在幻惜身边,非常郁闷成了保姆。“下联……这……”好像没有。正当幻惜和回一看着入神时,一个矮胖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道:“姑娘如果您喜欢小人可以勉强给出下联,虽不完美但应该不影响姑娘观赏。”大叔见他出来忙呵斥道:“回去!读书人不能沾了铜臭!”“爹--”男子皱眉,却看向幻惜,这么多年都是爹爹卖画为生,不过生意不太好,母亲身体每况日下他也想为家里分担负担:“姑娘感觉如何?”“说说看。”矮胖少年一阵欣喜,自信的摊纸研磨写道:“一脉兰香邀月品;几弦琴韵送君行。”灰衫老者有点担心,他不懂诗文虽然信任儿子的才学但是这是儿子法,她立即加快脚下的步伐,甚至有丝逃跑的狼狈。龙潜远面无表情,但看向她的目光明显多了停顿,这一点停顿就是翻江倒海的效果。龙倾侍在她出现时身体紧绷,就连幻惜背后的龙倾折都很紧张。幻惜拿着手帕有趣的看着他们,应该是旧情人会面吧。不过好像没有痛哭拥抱不依不饶呀!“姑娘你买不买?”“买。”……--呀--少女走的太急不小心倒在地上,米粒从推车上四散,少女惊慌的去捡,幻惜闪电般的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把米收起来,还把刚买的手帕送给她擦汗:“你好,我叫徐幻惜。”少女似乎不习惯和人交谈,但她更没有回头看的勇气:“您好,小女古清幽。”“名字真美就和人一样。”少女不好意思的地下头,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妹妹夸有点不适应。“谢谢你,我要走了。”幻惜让开,看着她艰难的上路离开,呵呵,她刚冲的那么快他老公不会怪她没给他表现机会。龙潜远走到她面前,幻惜不经意道:“她真漂亮,凌波欲去好似为风住,此种女子应生于官宦之家然后红颜祸国。”“主母想象力真丰富。”“那当然,我刚刚甚至看到冰山化雪当然要注意。”龙倾折、龙倾侍闻言全部后退,女人这个时候往往都是吃醋。龙潜远倒是没什么变化,却冷静道:“往事而已。”“什么往事?”她不是很大肚,心里更不擅长容沙但是她是贤妻呀,为相公找女人也是工作之一哦。龙潜远看向她,刚毅的面容无风无波,他突然取出一把普通的木簪轻轻的带她头上:“快点走,我们迟了。”龙倾折、龙倾侍因主子的动作全部怪异的看着幻惜,她也怪异的看着他们,不解的取下头上的发饰一看,竟是自己在几条街前留意的小簪子,但……这东西不够高贵呀,可幻惜笑了,跑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恩泽道:“原谅你曾经出轨。”……古清幽怎么也没想到会碰到他,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回荡让她泪流满面心底微颤。她爱他呀!那么单纯那么小心的爱着,陪着他走过一个个过去,牵着他的手背着家人许下海誓山盟,可是天意弄人,她却不属于他。当年他们都还小,但是她知道她记得。那个牵着她手陪她去采莲的少年,那个不笑不哭却很喜欢跟着她的男子,那个在夜幕下小心翼翼的吻她说会娶她的人,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管什么原因是她亲手把他推开,在他功成名就之时骂他贪图富贵,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弃他娶她为妻的坚决,只因为他有别的女人,他竟然有别的女人,那她算什么,千万中的一个还是花丛中的一株,她怕呀她怕自己在漫长的生活中失去她,更怕独守空闺的心境和自己心底的醋意。她知道更不想加入他的生活,变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可再见他,心里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龙主——讽刺的称呼,他不在是潜远不会哄她开心,不会因她的怒气在她的楼下站一天,她也不在是当年的小姐,现在什么都不是,甚至猜不透自己还是不是他的爱人。西风多少恨可吹散她的眉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