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次不是发情期的到来,但具体他讲不清,为此,他只好把狗子的小黄金占为己有,给他戴上小金锁,小金锁比拨浪鼓小,狗子不愿意,找他撒泼好几天。
吊坠上肯定没有裴知珩的气息,但给了他心灵上的慰藉,身体果然好了很多。
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病”,好了之后江姜就将它放置一遍,单方面定性为分开后遗症,他心里习惯了alpha不在身边的贴心陪伴,身体大概还没有适应。
他眼眶热了热,低头眨了眨眼睛,抬头后眼眸又是灵气明净的动人光彩,他十分自然地微笑着,继续迎接客人的到来。
一整天下来,脸是笑僵的,精神是萎靡的,看狗子活泼快乐地玩耍是他无聊日子的最大动力。
他以为生活会自此平淡地生活下去,但是没出一周,身体的异常再次席卷而来,这次他把狗子的小金锁也抢来戴着了,得到的后果只是效果加倍。
医院下班早,江姜舍不得那点钱,硬挺到假期,给狗子倒好粮,从白色小包里拿出所需要的资料和证件,摸了摸正在门外盯得起劲的狗脑袋,嘱咐道:“在家乖乖的,我马上回来。”
狗子能听懂话,汪了几声,像是答应了。
江姜笑了笑,在它脑袋上亲了几口,“乖宝宝。”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这狗平常不乖,什么都咬,但他还是脱口而出。
他装得云淡风轻,只有他自己知道,睡不着在窗边画画的夜晚,他画得全是裴知珩。
有些裴知珩说过的话,他会莫名地说给狗子听。
他真是没救了,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看多了来旅游的恩爱情侣,江姜才明白他那加速的心跳为谁而疯狂,还有那味大的醋意是从何来。
只不过他是一个悲观的人,清楚自己内心的刹那,想得不是回去找他,而是幸好,他跑得早,说不定裴知珩早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在哪地方笑话他的不识抬举呢。
从挂钩上拿下工作常背的黑色斜挎包,江姜锁上门,导航了下距离最近的医院,走着前去。
地方小的好处还是有的,省了一笔车费。
医院人多,江姜提前预约过了,直接告诉前台预约的时间,等到了时间拿号排队入室。
国内和国外的看病流程不一样,当时江姜还摸索了好一阵,问了热心的邻居老太太。
他不知道他这身体的毛病是从哪里的,根据呕吐,挂了个消化科,进入科室,坐下没多久,问了几个问题的白大褂医生把他赶去了产科重新预约排队。
江姜脑子是懵的,天真地以为国外的生产科和国内不一样,不怀孕都能进去转一圈。
他很快接受国外的不同,为之感叹,思想真开明,他甚至期待着,有没有alpha来排队。
直到与几个排队的大肚子oga大眼瞪小眼,江姜心中诡异感蹭一下上涨。
拿到单子的那一刻,他傻站在原地,荒唐、恐慌、后怕三种情绪争先恐后占据他的心脏,他怀了,他一个没有被终身标记过的oga竟然怀了两个多月!
他每月的发情期照常来啊!
医生也懵,从业多年,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按理来说,未被终身标记的oga并不能受孕,可这人……
他想不通,于是,江姜看到了一群白大褂围着他探讨病情。
讨论两个小时,总算有了结果,他不是个例,在他之前,像他这类怀孕的oga,还有九个。
他——则是全、全、全球、第十个。
江姜一口气差点没下来,疯了简直,他不如去死。
在几个医生的极力宽慰下,他接受了现实,第一口气是下来了,第二口气又不顺畅了。
江姜哭丧着脸回家,抱着狗子坐在床边。
他好想哭。
他们说,在他们这个国家,不允许堕胎。
你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