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下楼找水喝,误打误撞碰见了拖着一身疲惫归来的云砚。
飘浮缓慢的脚步,浑身被抽干的力气,那时他的心里想法只有一个——
真猛!孟言原来不虚。
但也是那天过后,云砚和陈在溪的聊天次数就少了,对江姜的针对越发凸显。
“你用什么手段和陈在溪搞在了一起?”云砚问道。
江姜裹着被子,像是没看到站在床边像个冰冷的雕像似的云砚,“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难听?”
“事实还不允许别人说吗?”
“哦,那你哪来的立场说我?你和陈在溪搞在一起的时间可比我多。”
江姜骂了句神经病,晚上不睡觉,终于憋不住要逮着摄像头关闭的空子,擅自进他房间,灯光蓦然打开,他险乎眼瞎。
江姜:“晚饭的时候也没有见你吃樟脑丸啊?”
云砚的耐性依然如故,说了几句就应激,“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干净的人?有资格在这里说我!给你一分钟,说吧,你和陈在溪做了什么交易?”
江姜鬼点子多,尤其是云砚这样又坏又蠢的,他总要多防着,“没有交易,只是他觉得你品行不端,不听从指挥,我行我素,竟然敢放弃前程瞒着他谈恋爱,他只觉得你无可救药,正好,我有野心,他需要一个聪明有野心的艺人,所以,他改变计划了。”
“合约怎么解释?”
“公司觉得我比较合适,你黑料太多,火了也是个隐患。”
云砚斥道:“你少放屁!”
江姜心平气和,“我没有,你冤枉我多少次了?不然你去直播间看看回放,五个蜜薯我一个都没吃。”
巴掌大的蜜薯分量小,云砚没控制住嘴,吃了两个。
论耍嘴皮子,云砚次次是江姜的手下败将,“你别偏离话题。”
江姜打哈欠,“是你先偏离的,没有重要事情的话,你能不能回去睡觉,你不困,我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凌晨不睡觉出去找alpha。”
翻个身,赶客,“走的时候帮我关上灯,带上门,谢谢。”
江姜表明了不想理他,把他当空气。云砚这几天身上的骄矜又被孟言养了回来,受不了被冷落的气,来得匆忙行事霸道,走时狼狈满面怒气。
江姜:“……”
江姜:“什么人啊,伸个胳膊这么简单的事情,做一下能累死他吗?”
然后光脚下去关门关灯,收拾云砚留下的烂摊子。
回到床上没几秒,猛地在黑暗中睁眼,摸出手机,开了手电筒,把房门反锁。
扰人清梦的都是神经病!
云砚做的坏事又加一。
定时闹钟响了几遍,江姜蒙在被子里,好像没听见,多睡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