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蔚澐不阴不阳地呛了一句,那个张明浩一直兴奋着的脸瞬间就僵了:“澐哥,诶不是澐哥你怎么骂我呢……”
他还左右瞅瞅询问旁人:“澐哥今儿个怎么了?平时咱说女人不都荤素不计的么?怎么今儿个跟踩地雷了似得?”
有人拉了他一把,小声地警告他:“你小子多点心眼吧,既然知道这女人不一样,你还瞎几把说,赶紧闭嘴吧你。”
张明浩终于识相地闭嘴了,悻悻地坐到角落里去打开了香槟。
楚蔚澐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小声嘀咕,左右看了看:“霍铭呢?”
霍铭和沈筝都没在。
有人赶紧说:“霍铭被沈筝那妞迷丢了魂,这会不知在哪打野战呢,他刚来过电话,说是让咱先玩,一会他就来。”
楚蔚澐点点头,我的心则七上八下,没多想就给沈筝打了个电话,结果第一通电话对方没接,第二通则接了但我只听到了一些急促的喘息声之后就又挂了。
我瞪着电话愣了一会,随后就被楚蔚澐抢走了。我扭头看他,楚蔚澐浅浅嗤笑了下,淡淡的烟雾从他嘴里悠然而出,“你输了。”
我一愣:“什么?”
他的眼睛里有细碎的流光:“什么声音,你还听不出来?”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他的意思是,霍铭和沈筝现在在滚床单,在一起了。
那么之前我俩打的赌就是我输了。
可这输,不是我想的那种输。
沈筝和霍铭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俩也经常出去开房,但这不代表他们心里就有彼此。
这不是爱情。
不过是随波逐流的纵欲和狂欢。
我赌的是他们彼此不相爱,所以最后不能在一起,可楚蔚澐大概理解成了他们能睡到一起。
本质和精神上的区别。
我缓缓地呼吸着,“二少,我赌的是,他们最后,能不能一辈子在一起,不是滚床单。”
楚蔚澐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霍家虽然不是很有钱,好歹也是名流,霍铭是他们家独子,你觉得这样的人家,会让他娶一个小姐当老婆?”
我一时无言。
楚蔚澐倒是坦然,直言这就是玩玩。
他哼了声:“我早跟你说过了,名门的婚姻就是利益的工具,霍铭,逃不开的。”
我浅浅地道:“想逃,就能逃得开,只要够坚定,够勇敢。毕竟婚姻是自己的……”
他的脸上露出嘲弄的表情:“你说的对,想逃都能逃得开,不过也要他能遇上那个他愿意为之反抗和逃跑的对象。否则的话,娶谁都一样。”
我觉得呼吸有点难过,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得情绪低落,大约是周遭的烟气太重压抑住了,我动了动腿想站起来。
他把烟蒂掐在烟灰缸里,挑起的眉锋邪气得好像流氓:“刚刚打赌,我好像忘了立赌注来着。”
我问:“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