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嗤笑:“江萤,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心里几条虫我都门儿清,就你要是没动心思,你能为了这事神思恍惚?我跟你说,有人喜欢是好事,说明你魅力大,但你也不能因为人家喜欢你,你就要屈就吧?”
她捏我脸蛋,力道还不轻:
“瞧瞧这能掐出水来的嫩脸蛋,你就是出道去拍戏都准能红,怎么就能这么糟践自己,去过那苦日子?还有,我们二少呢?江萤,你真的是宁可跟一个跑外卖的,也不愿意跟我们二少吗?”
我其实也并不是真对白敬书生出什么感情来,我的烦躁无非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不尴尬地拒绝白敬书而已。
但是现在沈筝突然把话题扯到楚蔚澐身上,我埋在心底的那股子犟气,就不知不觉被激起来了。
“跟着你们二少做什么?他可是要结婚的人了,我才不要做人情妇。等白敬书把那辆车处理完了回来,我就告诉他,跟他交往。”
尽管沈筝这样苦口婆心地教育我,我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等白敬书回来,我就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知道,我对他暂时还没有上升到什么爱情的级别,但我想,如果他真心待我,我也会试着努力,付与他一片真心。
只是没想到,一些表面上看起来简单明了的事情,实际上,并不如想象中的简单。
两天之后的一个晚上,楚蔚澐再次来到珈蓝,把我堵在卫生间里,我心说他可能又要心血来潮在这里干我了,想到这,我双手抵住他正绞尽脑汁地想脱身之法,却没想到,他只是擒着我的肩,满眼锐利地问我:
“江萤,车呢。”
“……”
我一下就哑吧了。
当时为了把车还给他,我拼着不要脸面不要尊严任他糟践,都还不回去。
现在车没了,他却又突然心血来潮,来要车了。
我想日狗。
“当初车还你,你不要,我就只能想办法自己处理了。”
“怎么处理的?”
楚蔚澐的眸,倏然眯起,锐利的眼锋好似刀刃,一眼就贯穿了我,我只觉得心口处闷窒得难以喘息,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软了,可是一想到,正好趁今天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一刀两断岂不是更好?
于是我豁出去了,直视他说:
“一个星期以后,江城不是有场拍卖会吗?我让白敬书把车子开拍卖会场去了,以你的名义捐掉了。”
沉默。
他掐我肩膀的力道十分重,重到我以为他想掐死我。我听见他几乎是从牙根深处蹦出的几个字:
“江萤,我送你东西,真的就这么让你觉得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