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请舵主们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沧源帮蒙羞,也不会寒了弟兄们的心,你先走吧。”钟孝皱着眉头,他现在是左右为难。
“帮主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助帮派度过难关。”安舵主踱步坐下,偏着头看向钟孝。
“无妨,尽管直言。”钟孝轰不走这尊大佛,只能如此。
“好,那洒家就听帮主的了,直言两句。”
安舵主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帮主,这是俺们这几个舵主共同的想法,你且看看。”
安舵主将黄纸放到钟孝书桌上,“帮主你曾秘密传运草药四大袋,这些草药都是运往西部的,俺们也是略施小计,才知道这草药是运给了个叫马怀易的人,而这个马怀易其实是余长老的随从。”
“帮主……俺们几个舵主都商量过了,想要度过这次难关只有前往西部要回草药,不然填宝斋和乘风镖局发难那面就不好处理了,他们可是一直觊觎政交这个位置。”
安舵主顿了顿,低着头看了眼钟孝的脸色,“帮主你现在看的是曾长老送来的书信,洒家几个舵主的想法得到了他的支持,如今就只差你了。”
“不可能。”
钟孝斩钉截铁,“你也不要再多说什么,这药是我们帮派欠余老的,这本来就该是余老的东西,填宝斋和乘风镖局那面我会想办法,退下。”
“帮主,余老的贡献俺们有目共睹,自老帮主开始余老就是帮派骨干,俺们几个舵主都非常敬重他,但现在非同往日,余老已经离开帮派,这草药是帮派的救命药,若不拿回,你有想过俺们膝下的万余弟兄吗?他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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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舵主朝着钟孝拱了拱手,“帮主再请三思!”
“尔等莫非要置我于忘恩负义之地!你可记得这帮派是谁一手救下的,不管怎样都万万不能为难余老,出了什么事我担着!”钟孝拍桌而起,欲要动怒。
“帮主,这是关乎帮派的大事,不可意气用事,我相信余老一定会欣然将草药交给我们。”
安舵主将手中核桃拍在桌上,一声闷响过后,核桃碎裂开来。
忽然,从堂外走进七个人,其中有一个女人,他们走了进来与安舵主并排站下。
“八位舵主……你们难不成要造反么――!”钟孝怒视几人。
“为了救帮派,不管帮主给我们安上什么样的罪名,我们也认了。”
八人中间一位青袍男人沉声道,此人威严十足,不怒自威,眉眼间透出一种自信,脸上有一块青色斑纹。
此人名叫武仝,八位舵主之首,人称“青面藏獒”,为人刚正,一心为帮派忠孝两全,并且不贪图名利。
“这件事帮主的想法实在欠考虑,我们也都是为了帮派,再请帮主三思。”安舵主安施远接着道。
其余七人也一同附和:“帮主三思!”
“……”
一阵寂静过后。
“大不了我去求五长,再不济还有斧圣,就算我钟孝不要这个脸了,也要保住帮派,舵主们且宽心,我会保全帮派的,请你们相信我。”
钟孝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真挚地看着舵主们。
舵主们脸色都不太好,并不满意钟孝的答复。
“五长各个无利不起早,求他们不会有任何结果,斧圣势力处于东境,不可能帮我们,就算有可能也帮不了我们。”
安施远一针见血,说得钟孝哑口无言。
“……”
钟孝沉默了,整个人瘫坐了下来。
这时,面有青色斑纹的武仝向钟孝拱了拱手,跟着其余七人也相继拱手,旋即异口同声道:“讨要草药,解帮派燃眉之急,我(洒家)义不容辞,谨遵帮主之意,前往西部讨回草药!”说罢,八位舵主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孝摇了摇头,不动声色走进了内间祠堂,跪在一尊石碑前,重重磕了一个头,“父亲,孩儿不孝,未能尽到父亲遗愿,也未能尽到一个大丈夫应有的忠义,我对不起您,对不起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