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他放开,我颤抖着手捡起被扔在一旁撕烂的T恤,然而衣服根本没法穿!
淡淡瞥了我一眼,薄言钦嗓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嘲弄,“看来赵明辉并没把你调教好,这么无趣,也难怪他会出轨一个妓。女。”
眼眶有些酸涩,却不是因为他尖酸刻薄的话,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了下来,“说够了吗?我要回家,给我……”
我还没说完,薄言钦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在我身上,“我送你回去!”一副懒得再看我一眼的不耐。
穿上宽大的外套裹紧自己,我看向窗外声音毫无波澜,“去买药。”
大概是惊讶我这么‘通情达理’,薄言钦又瞥了我一眼,才发动车子开往最近的药店,重新回到车里他将水和药一起扔在我腿上,我打开吞下了一粒,便靠在车座不在说话。
车子减速停在小区路边,下了车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而薄言钦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子就走,我赶紧出声叫住,“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重新倒回来,薄言钦目光锐利的看我,那漠然的样子很难让人想象刚刚我们曾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视线从他脸上滑过看向一边,我道,“你等我十分钟,一会我把衣服给你送下来。”
似有若无一声嗤笑,车窗关上,卡雷拉GT呼啸而过,很快尾灯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留下错愕的我还在原地。
手指摩挲着质地柔软高档的西装,我抿了抿唇,算了,既然人家都不在意,我也没必要一定还他,反正……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
打开灯客厅里寂静无声,看来徐曼今晚又不会回来了。
徐曼是我的室友,我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这样的夜不归宿基本是家常便饭,除了每个星期她男朋友来过夜外,徐曼很少回来,而我们也基本没有交谈。
我积蓄不多,加上怀孕时赵明辉让我辞职就没了收入来源,珠宝设计的工作不好找,现在我也不过在一家珠宝店做营业员而已,薪水微薄只够交房租,还是跟人合租的价格。
花洒的水将我从头淋到脚,忽视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我闭上眼感受着水流从皮肤上淌过的温柔触感,不期然和薄言钦纠缠的画面浮上脑海,男人健壮的躯体充满了爆发力,每一次的冲击都是那么的噬骨销魂……
我猛然睁开眼扶住墙大口喘息,抹掉镜子上的水雾看着模糊倒影中狼狈的自己,有些迷茫的喃喃自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早上走出小区,将垃圾袋里的西装扔进垃圾桶,我才感觉心定了下来。
转身却发现一辆黑色商务车不知何时静静停在了我的身后,反射性我倒退两步,刚想绕过去,车门却打开了,一名瘦高个的青年走了出来,端正五官,笑容清朗。
“唐小姐,早上好,我是来接你的,请上车。”侧身拉开后座车门,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我?”怀疑的指着自己,眼前男人我却并不认识,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他抱歉的冲我一笑,“是我冒昧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韩进,是我们总裁让我来接唐小姐去会所的,请。”
虽然他没说他们总裁是谁,可我却有了猜测,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薄言钦?”
韩进微笑点头,仍然保持着拉开车门等我坐进去的姿势。
“你走吧,我不会去的。”我冷了脸,侧身绕过商务车就走。
“唐小姐不是还欠着我们总裁东西吗?不还了?”韩进的声音在身后不紧不慢的传来,笃定了我会跟他走。
我停下脚步,看向路边垃圾桶,然而刚刚说话的功夫那里面的垃圾已经被清洁工倒进了垃圾车开走了……
韩进带我来的是刚入驻S市就引起轰动,被娱报争先报道的‘飞鸿’高级私人会所,这里的会员年费高达百万,即使如此也备受名流富豪们的青睐,不过短短半年而已,它已经成了S市贵族们的身份标榜。
虽然知道薄言钦今非昔比,却也实在想不到他居然就是‘飞鸿’的总裁。
到了九楼的一个包厢,韩进象征性敲了两下就带我推门而入,里面并没有我以为的歌舞升平,活色生香,相反很‘干净’敞亮,我也一眼就看见双臂伸展,慵懒靠在沙发里的薄言钦。
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