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远也替我高兴,说,“你选择喜欢的工作去努力当然好,只是注意身体,我可见过你工作时不要命的样子,灵感来了画图画的几乎废寝忘食,那样太伤身体了,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劳逸结合,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一个工作起来24小时都可以不合眼的工作狂这样说,可没有一点说服力,修远,我可比你好多了,你才该注意劳逸结合。”
“那不一样,你们女人如果太拼,可是会老的快的。”
他带着轻松的语气和我开着玩笑,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挂了电话,回到家我坐在书桌前开始构思,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被揉成一团的废纸,却没有一张是我满意的。
我知道是自己心浮气躁了,叹口气关了台灯爬上。床,心想算了,灵感这个东西也不是急来的,勉强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差强人意,还是等过段时间吧,等心情整理好,全心投入时,应该会好些。
第二天下班我径直坐公车去了医院,意外的是除了韩进,竟没遇到陆双影。
韩进见我奇怪,脸上是一如既往,却没到眼底的笑,“你放心,这几天小影不会来的。”顿了顿看了向床上用笔记本玩扫雷玩的一脸严肃的薄言钦,又道,“至少不会你在时出现。”
那天韩进对陆双影的维护我也看在眼里,想来私底下他俩的关系应该匪浅,听他这样说我多少就有些尴尬,‘嗯’了一声并没接话。
等韩进走后我问薄言钦,“你大概还要多久能出院?”
薄言钦玩的认真,闻言头也没抬的道,“不知道,好了就能出院。”
这不废话么。
我懒得理他,翻出一本时尚杂志看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薄言钦已经关上了电脑,我一抬头就看见他出神似得看着我。
我怔了一下放下杂志走过去,“怎么了?要睡吗?”现在已经差不多八点了,对于现在养伤的他来说,这个时候睡也不算早。
薄言钦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闻言又笑了起来,“好啊,那一起睡。”说着掀开旁边的被子拍了拍床。
我白了他一眼,重新坐回椅子里拿起杂志看,过了一会才听薄言钦道,“真的不过来?”
“不用。”我头也没抬一口拒绝。
又是一阵沉默,很久没听到声音我忍不住看过去,却见薄言钦已经躺下,还赌气似得背对着我,我不由好笑,他这是做什么?发小孩子脾气吗?
摇摇头我放下杂志伸个懒腰,也上。床休息了。
夜里隐约听到声响把我惊醒过来,一看是薄言钦要起夜,我忙下床按住他说,“要上洗手间吗?你等一下,我给你找个东西来。”
在床底我找到一个好似从没被用过的尿盆,掀开被子就要往他身下放去,薄言钦见我这个举动,脸一黑挥手打飞那尿盆,只听咣当一声,尿盆掉在瓷砖地面,在安静的病房声音格外清晰。
我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薄言钦似要杀人般咬牙切齿的道,“你做什么?”
我莫名其妙,“给你接尿啊。”难道不是这样用的?
忍了又忍薄言钦才对我伸出手,压着怒气道,“扶我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