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极反笑,从地上爬起来和他对峙,“你有病是不是?不是所有人的工作都是准时下班的,而且你是我的谁啊?我就算现在和你上。床,马上又和别人睡,你管得着吗?你有资格吗?”
“我管不着?我没资格!”他凶狠的瞪着我,仿佛只要我说一个‘是’字,下一刻就会扭断我的脖子似的。
我不怕死的重重‘哼’了一声,捡起地上的衣服道,“对,你就是管不着!自己什么样还管我,简直……啊!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混蛋!”
薄言钦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绷着下颌阔步走进卧室,用力把我扔在床上迅速压下来禁锢住我,“唐云,这是你自找的!”
这时我才有些后悔了,做什么要呈口舌之快,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可现在已经就是交谈无效的境况了,拿过枕头隔在我和他的中间,我装腔作势的警告道,“你别乱来!我现在不愿意!你如果硬来就是QJ,我要……”
冷冷一笑,薄言钦轻而易举的拽过我抱紧的枕头扔下床,“要告我?好啊,我成全你,今天我他妈就把你干。死!不灭了我的火别想下床!”
一直到凌晨三点,我才被他放过,真的感觉自己跟条咸鱼没有差别,动一下手指都提不起力气的那种,亏得我第二天还照常去上班了。
一整天人都没什么精神,犹豫着要不要发条短信给陈修远解释一下,可是停在编。辑短信界面,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泄气的关了手机。
下午三点左右客流还是很多,想上厕所都要抽时间去,我的柜台前真有两个在挑选的客人,大概是看出我表情不对,旁边柜台的孙佩佩走过来问道,“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
我夹了夹腿摇头,孙佩佩似乎是猜到了,一拍我的肩笑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快去快回。”
“谢谢。”将柜台钥匙塞到她手里我快速说道,“我上个厕所就来!”说完飞快离开跑进仓库旁狭窄的卫生间。
解决后整个人都感觉舒爽了,回到大厅正看见孙佩佩在帮我对客户介绍商品,我立刻过去接手,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感谢,她朝我笑笑走回自己的柜台。
晚上各柜台清点自己负责区域的货品,我这边没什么问题,打扫卫生后做好清单报表就准备下班,大家陆陆续续离开,我穿上外套朝公交站走,孙佩佩叫住我道,“唐云,一起去吃夜宵吧。”
和孙佩佩的关系比较一般,只偶尔一起吃过工作餐,她长得高挑偏瘦,性格也还算活泼,很会为人处世。
“都这么晚了,你回家的路也挺远的吧,不如下次我请你。”
“没事,一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吃过饭我们先送你回去,咱们也认识这么久了,还没一起单独吃过饭呢,别跟我客气,一起吧。”抱住我的胳膊,孙佩佩热情的邀约。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很想早点回去休息,但也不好再拒绝,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站在路边等她男朋友时,孙佩佩随口问道,“你住哪儿?离这近吗?”
我立刻摆手,下意识道,“不用你们送,一会我自己坐车回去,很近的。”
孙佩佩吃了一惊,讶异道,“很近?唐云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居然能在这附近租的起房。”
不太想谈这个话题,我随口应付道,“并不是在这附近,也不是一个人租的,是跟人合租的。”
点点头,孙佩佩道,“那也不便宜啊,我要是能在城北的小区买套70平米左右的婚房就很满足了。”
我笑了起来,“我租房就够呛了,买房可是想也不敢想,哎?你要结婚了吗?”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们都没什么钱。”孙佩佩沮丧的叹了口气,很快又将这个话题抛开,她问道,“那你不是和我一样,我还以为你完全没有经济压力呢,平时还经常请假。”
我被说的不好意思,请假还不都怪薄言钦,他哪儿会管我请假就会少工资,我要是一提这个话题,他就让我辞职,所以后来我也就不抱怨了。
我叹了口气,“我可比你穷多了,本来我是想应聘设计师的,但现在设计师的工作太难找,加上我资历太浅,要不是缺钱,也不会在这里工作了,总之燃眉之急还是最要紧的。”
孙佩佩恍然,拉住我的胳膊使劲的摇,“原来你是设计专业的,怪不得经常看见你闲暇时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的,厉害啊。”
我被她这似曾相识的夸赞语气弄得啼笑皆非,正要说话,一辆奔驰SLC停在我们旁边,车窗降下竟是陈修远,我忍不住捂住嘴巴,又想起昨晚的事,脸从耳根红到了脖梗,尴尬的手足无措,同时还充满了一种奇怪的负罪感,不敢和他直视。
陈修远推开车门下来,从容礼貌的对冲我挤眉弄眼的孙佩佩温和笑道,“你好,能让唐云跟我走吗?好不容易才和她碰见一次。”
孙佩佩下意识挺了挺胸脯,赶忙把我朝陈修远那边推了一把,毫无意见道,“帅哥说的哪里话,那你们去吧,玩好哦。”说着还对我眨了下眼,显然她误会了什么。
“谢谢。”陈修远拉开副驾驶车门,等我上去后转头问孙佩佩,“你去哪里?正好顺路可以送你一程。”
连人家去哪里都不知道,却说顺路,换作一般人肯定会被以为是搭讪手段,然而我和孙佩佩只感觉到他实打实的诚意。
孙佩佩双手背在后面连连摇头,“一会我男朋友来接我,不用管我的,你们有事就先走吧。”
我接话说,“打个电话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好,我会的,你们走好。”
“那明天见。”我没心思去管孙佩佩是怎么想我们的,道了别,车子慢慢驶远,从后视镜里孙佩佩的身形越来越小,直至模糊不清。
车内安静的仿佛时间凝滞,陈修远只是开着车,我偷眼打量他并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不知道怎么先开这个口,假如他问我昨晚的事怎么办?
手指无意识纠结在一起,整个人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