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鬼切说。
从做爱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后,他随即回到现实世界,为自己此时在他面前坦然的赤裸而感到惊奇。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一个心愿。”源赖光说,“如果我可以帮你的话。。。。。。”
他看起来傲慢又自信,仿佛他可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鬼切说,咽了咽口水。
他知道自己将要出口的问题是铤而走险,但一时间却控制不住自己。
“说来听听。”
源赖光显得很有兴趣。
”从前那个跟你一起生活的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源赖光几乎不动声色:”你对他感兴趣?“
“有一点儿。”
“他死了。”源赖光说,鬼切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变化,但声音却已变得冰冷起来,“因为那场战争的缘故。”
“因为什么死的?”
但源赖光无意告诉他。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只是突然感兴趣。“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源赖光轻轻地说。“你一向都很可爱,我希望你像刚才一样那么可爱。”
“是啊。”鬼切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喝醉了,那个心愿,还作数吗?”
“那当然。”源赖光回答。
——刚才那种喝酒时的感觉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像冷箭一样地注射进他的胃部。
酒醉的好处就是,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你永远有一个可以遮掩过去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在稀薄的雾气中,鬼切回到自己家所在的那条街上。
太阳还没有彻底地升起来,天边只有一点微露的晨光。
他感到自己如同快要熄灭的路灯一样疲倦。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一看,正是那个负责自动售卖机的6477女孩,她像往常一样推着饮料车,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