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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页(第1页)

这几日韶儿略躲着我。毕竟那一晚他亲眼见到我用匕首刺伤了苏恒。事后苏恒病倒了,我却一点点好起来。小孩子心里是非对错简单明了,何况他与苏恒间原本就比和我更亲近些。到底因此对我生出了嫌隙。红叶抱了他来见我时,他便红着眼睛往红叶怀里钻。直到苏恒伸手接了,才回过头来让他抱。中间目光躲着我,也不肯让我近前。苏恒也曾哄他说,“让你娘抱抱。”他只说:“娘亲坏,韶儿不让。”一面用力的躲到苏恒怀里面去。我心中酸楚,只能从背后抱住他,轻声道歉:“娘亲错了,再也不令韶儿与你父皇难过了。韶儿原谅娘亲一回。”他才圈住苏恒的脖子大哭起来。却至今也没说究竟肯不肯原谅我。只见了我仍会赌气别开头去,从红叶怀里挣脱开来,跑去找苏恒。我对苏恒好一分时,他才肯稍稍给我些回应。然而看到苏恒手上的伤口,便又红了眼睛控诉般望着我。令我至今也不敢离开宣室殿,一心一意在苏恒身边侍疾。只望他手上伤口早日痊愈了,只怕那时韶儿才会稍稍对我放下架子来。苏恒身上一直也没有好利落了。这几日他早不再提去汤泉宫的事。然而他虽不去汤泉宫,那边却有消息源源不断的传递回来。我自觉回避了。却也看得出,苏恒每每听完那边的消息,心里就更沉重一些。拖得久了,我终于明白过来,他是故意在试探。到后来,我这边也得到了消息。——太后动身回宫了。而且是连夜动身,已过了灞桥,眼看就要到长乐宫了。已是盛夏,山雨欲来。风过未央,满殿生凉。我给苏恒换上十二章服。太仆已备好了銮仪车驾,正候在殿外。只等苏恒准备完毕,便去东阙门迎接太后。我沉默不语,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大约猜到苏恒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想那夜刘君宇来,没见着苏恒,反而看到我在殿里,还替苏恒接见了他,他心里便生了疑惑。只怕稳妥起见,就向楚平打探了下消息。结果却被楚平糊弄过。心里便越发疑惑,因此就给汤泉宫那边透了风。太后安插在苏恒身边的人早被拔除了,她自然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只怕没少四下里探听。而苏恒大约也给了她不少误导。平阳还怀着身孕,又是一介女流,太后不可能找她商议。这个时候,她自然会去找自己最信任,又真正能出得了主意的人。看来这个人既不是楚平,也不是邓博。我心下叹息。如果这个人是卫秀,只怕正合他的意了。苏恒病倒,落在我的手上,这个消息不论真假,对他而言都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让太后相信这是真的,然后利用她挑起事端。想到要与卫秀正面对上,我心里便有些烦乱。已给苏恒系上了大绦,又随手解掉,道:“太后回来得急,又是夜里,只怕人杂事乱。还是在衣服里套上软铠……”对上他漆黑的瞳子,才觉出自己话里的不妥,“只是小心为上,并不是要你……”他抬指压了我的唇,道:“你说的并不错。”片刻后,又略带犹豫,对我说道:“我想带韶儿去。有些场面,他还是该见一见的。”我心下难过,却还是点了点头。言传身教。今日的场面该如何处置,确实该叫韶儿学一学的。苏恒又道:“殿里只怕也会有事,可贞你……”我说:“我应付得来,不要担心。”若苏恒掌控不了局面,我对上的,也许就是逼宫的利兵与百官。然而这一次的事是苏恒亲手谋划,我并不认为事情会失控到这一步。只需安心等在宣室殿里,若真能见到我想见的人,这一次一定要将一切事,问个明白。7761章(上)苏恒带了韶儿去迎太后,我身边立刻便空寂起来。更漏声声可闻。外间又起来风,桐叶相摩,簌簌作响。一时间满殿寂寞。便命人灭去烛火,电器百花连枝灯。鎏金额花树,百千盏花心。灯油添得足,灯火便燃得煌煌赫赫,明若白昼。连暗影也寻不见。我换上红色的吉服,用金步摇压了发髻。那宽袍广袖最是富贵雍容,能稍稍遮去病弱的体态。而后仔细的梳妆打扮好了,端坐在滇红的方席上,等着人来。这已是我多年的习惯。越是这种时候,月要装扮得名言,不教人看出凄楚或是不安来。很多时候,对一个女人而已,坚甲利兵反不如浅淡得一抹胭脂,更能彰显气势。——这还是很小的时候,卫秀教我的道理。殿里开着窗子,风略略停下来的时候,有泥土清腥的气息传进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痛禀,说是卫秀求见。他明知道自己就在苏恒的眼皮底下,来见我时,却连姓名都不肯隐去。他做事一向都是这么惹人讨厌的,不会给你顺水推舟或是半推半就的机会,你只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好,或者不好。就好比当年,我不肯嫁他。他便敢明目张胆的对我的表妹悔婚,毫无转圜的与邯郸苏、沈两家反目。我等的就是他,也无需藏着瞒着。便道:“宣。”宫女引着卫秀进来。他进来时,满屋子的伺候着的人,不论男女,都屏住了呼吸。他深知连发髻都没有梳,及膝的头发泄在背上,迎风翻动。映着烛火,光彩流泻。衣服也穿得恣意,然后体态生得匀称,动静皆好。那双腿尤其修长好看,走动间宛若风动。露出的皮肤就如月下堆雪般皎洁。不曾望见面容,便已令人失神。只觉满室生辉。一时间屋里所有人的暮光都胶着在他身上。他只用眼角一觑,波光流转。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看得出,那是嘲讽。他一贯是这种性子——既要招惹人,但你真心理他时,他不但不稀罕,反而还要瞧不起你。最可恶不过。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来。一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我。美艳漆黑如描,睫毛着了波光。那目光是暖的。他身上浅淡的梅花香迢递过来,沁在风里,清而凉。我安静的喝茶,由他看着。半晌,他终于开口,惋惜的摇了头,道:“阿贞,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丑。”瞧——他说话也还是这么招人厌。我不想令他借题发挥,便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道:“你倒是还是当初的模样。”一面亲手给他勘察,递过去。他深受接了,饮一口,似乎嫌弃那未到,我便安静的望着他,他看了我一眼,还是饮尽了。我便挥了挥手,命众人退下去。茶声泠泠。他在我对面坐下了,我便也打量着他。他其实与过去并不一样——多了一份沉静雍容,反而越发的好看了。我总是每见他一回,便要感叹天公造物。他也由我打量着。凤眸微挑着,长睫低垂,漆黑的瞳子就像古潭般深而清,那波光宛若能流淌出来。他垂首时,耳边散发垂落下来。我看得专注了,茶水满溢出来,方才回神。他唇边便又勾起笑来。——唯有这种从不加掩饰的喜怒,还是少年时的模样。我将茶壶放下来。一时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要问他,然而开口时唯一问出来的,却只是:“阿秀,你为什么要害我。”他却不答,反要说:“你过得不好。”我无需就此与他争辩——我过得确实不好,但我想,这里边只怕有他很大一份功劳。他说:“你抬一下眼,我便知道你在想神马。阿贞,你越是受了委屈时,就越要在人前做出光鲜亮丽的模样——你究竟收了多少委屈,才要这样全副武装的打扮起来?”剖心的话,我从来都说不过他。若真答他的话,我今日势必要被他牵着走了。便说自己的话:“告诉欧文理由。阿秀,我想了很久,依旧不明白你害我的理由。”我直视这他,他沉默的望着我。他说我抬眼他便知道我在想神马,我对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你早就知道那理由”。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来。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只怕比堂表兄弟间还要更亲密些。我能对他存一份不忍,为何他缺不遗余力的想要害我?给我下毒,给我的女儿下毒,帮着太后折磨我,帮着刘碧君设计我,乃至刺杀苏恒嫁祸给我。。。。。。一个人究竟要有多狠多恨,才能堆故人做出这种事他目光渐渐变得羞恼,却并没有发作,恨恼到绩点,反而忽然间便感伤自嘲起来。他说:“阿贞,你真的认为,你今日的处境,是我害的吗?”我不说话。他眸子里边带了一份联系,潋滟含情,“你又犯傻了,阿贞。若我是苏恒,定然不教你受半点委屈。是你当日选错了人,何必今日迁怒给我。”他总是能轻易引导话短,那声音里天然便带了蛊惑,“你其实已经不稀罕苏恒了,我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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