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哪里对?我听听。&rdo;
&ldo;他‐‐&rdo;
陶墨停住,真的让他说,他却说不出口。
那些敏感的小自尊,原来是如此脆弱,脆弱到都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他其实一直很明白,只要他心悦顾射一天,他在顾射面前,就只能处于弱势。
但他从来不去想,好象不想,这件事就不存在。
然而顾环坤无情地打破了他赖以躲避的外壳,让他不得不面对。
他要怎么办?真的离开顾射吗?
可是面对这个人,他开不了口,他舍不得。
顾射见陶墨只是痴痴地望着他,仿佛下一刻就是永诀,不由得心里一痛。
趁着陶墨警惕性不高,他紧走两步,一把将陶墨搂进怀里。
&ldo;我不管顾环坤给你说了什么,我不能没有你!&rdo;
是,不能没有陶墨。这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亮色。
得到了再失去,他不敢想象余下的岁月有多么暗淡无光。单是想想,就已经足够绝望。
陶墨却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泪水湿透了顾射的肩背,顾射也没有松手。
后来,听陶墨实在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了,只好抽出手帕,给他擦眼泪鼻涕。
陶墨的泪水被拭掉以后,看到顾射脸上也挂着泪,不由得抬起手来轻轻拭去。
但他的手随即一顿,原来,心悦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对他好,哪怕心里想离开,身体也会停留。
&ldo;我‐‐&rdo;陶墨的嗓子已经哭哑,&ldo;我离不开你。&rdo;
他主动投到顾射怀中,紧紧地抱住顾射,缓缓闭上眼睛。
就算他和顾射,永远只能是依附性的关系,他也认了。顾射的出众、顾射对他所有的好,就象是漫上来的海水,一寸一寸将他淹没。
但他宁愿没顶,也甘愿永远在这片海中沉沦。
怎么来的,还怎么回。
但是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到了魔教分舵,顾射问老陶:&ldo;顾小甲呢?&rdo;
老陶&ldo;哦&rdo;了一声:&ldo;他去买东西。&rdo;
顾射看老陶盯着陶墨一直看,心中暗叹一声,有意打岔:&ldo;你们回来早,可有什么消息?&rdo;
老陶的目光从陶墨脸上收回来:&ldo;黄广德的师爷早上自首了,说黄广德与九王有勾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