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开始这样做,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顾射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狠狠地吸住了他的舌头。亲吻对于顾射来说是熟练的,他很快攻城掠地,陶墨不但没有吸到顾射的津液,反被他掠夺殆尽。
陶墨想躲,但他越是往后躲,顾射越是往前追,最后干脆用手托住他的后脑,让他躲无可躲。
不用说,等顾射放开陶墨时,陶墨又软在了他臂弯里。
陶墨晕了半天,眼眶突然红了。
顾射也晕了,第一次感到自己说话都不利索:&ldo;我‐‐又忘了。&rdo;
陶墨低声道:&ldo;你欺负我。&rdo;
声音里含着些委屈。
顾射用头抵着他额头:&ldo;是我不好,我总是忘。我好强惯了,对你不住。&rdo;
陶墨从不曾听过顾射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觉得也不好意思再拿乔,但心里又实在委屈,就不说话。
顾射等了半天,见他始终不说话,便用哄劝的语气问道:&ldo;舞文,你不喜欢我亲你么?&rdo;
陶墨闷闷地:&ldo;喜欢。但我也想亲你。&rdo;
顾射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两人默了半晌,顾射小心翼翼地问:&ldo;舞文,倘若我总改不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么?&rdo;
陶墨别别扭扭地答道:&ldo;我心悦你,怎么都要跟你在一起的。&rdo;
顾射偷偷地吁出一口气,将他搂紧,用脸蹭了蹭他的脸颊。
等到顾射终于想起门外等候的管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出门一看,顾小甲和郝果子都吃完饭回来了,跟管家一起站在门外等。
顾射脸一红,第一次开始后悔刚才没有接受外公立即成亲的建议。
郝果子看到顾射出来了,就进房间去。
顾射跟顾小甲来到连箭当年的房间。
顾射还是不要顾小甲伺候,洗完叫人倒了水,就自己闩了门歇下了。
躺在床上,却发现正对着床的那面屏风上,挂着一张陶墨的画像。圆圆的大眼睛盛着笑意,两个大酒窝忽闪忽闪地。
连箭的笔法很糙,却很传神。他一向喜欢练武,对琴棋诗画不感兴趣。那两个月,却突然来向他学习画画和弹琴,原来,是为了陶墨。
想到连箭,他心里说不出的痛楚。那是他同胞孪生的哥哥,两个人之间时常有感应。虽然一个在连府、一个在顾府,但生病总是一起生。有时候他无端心情不好,叫顾小甲去连府问,肯定是连箭有麻烦事;而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连箭也总能知道。
是了,他们心悦的都是同一个人。
然而和他这样亲近的哥哥死了,他到现在也不能查明真相、为哥哥报仇,这让他的心如噬之痛。
回到京城了,又要重新面对过去的一切。他暗暗发誓:这一次,他要他在乎的所有人都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