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甲包扎了手肘之后,老陶叫他去坐马车。顾小甲看了一眼两辆马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郝果子。
郝果子不自在地让开位置,让顾小甲上车。
没想到顾小甲没有进车厢,而是就在车辕上坐了下来。
他瞪了一眼顾小甲:&ldo;你又赶不了车,坐车辕上做甚?&rdo;
顾小甲也没好气:&ldo;车厢里都是行李,你让我坐哪里?&rdo;
郝果子只好闭嘴。
老陶将马放在车马铺子里,亲自来给顾陶两人赶车。
顾射第一次觉得后悔,早知如此,应该昨天陶墨一说就出手解决顾小甲和郝果子的矛盾。
现在不单是中午没得吃了,连陶墨就在身边,也不敢说个情话亲个小嘴,因为他深知习武之人的耳力有多好。
只好拿出律法书,老老实实给陶墨讲起来。
中午在路边一个茶水摊子前停下来,老陶把摊子上所有的茶叶蛋都买回来。
陶墨挑了两个蛋壳没有破的拿给顾射,其他人每人吃了几个。
顾射本来决定车一停就想办法让顾小甲和郝果子和好,不料下车的时候却发现人家两个已经没有了芥蒂,和睦友爱得很。
当天晚上郝果子又去跟顾小甲挤着睡了,第二天顾小甲的伤就好了,还来给顾陶两人驾车。
一路平安无事不说,他们还越走越快。到了四月三日,已经到了廊坊。
廊坊离京城只有一百多里,没有意外的话,第二天中午就能到京城。
所有的人反而没有了一开始赶路的那个急切,开始犹豫起来。
京城这个地方,安放着他们的过往,曾经的伤痛还历历在目,现在都要去面对。
似是明了他们的心思,老天爷适时下起雨来,雨很大,绝不适宜上路的那种大。
客栈老板也看出来他们都是贵客,安排他们到临街的阁楼上去赏雨。
说是赏雨,其实城中的雨景有什么好看的?顾小甲和郝果子很快都犯了困,被顾陶两人打发回去睡觉。
剩下老陶陪着顾射陶墨,在躺椅上恹恹欲睡。
水汽溅进阁楼来,到处弥漫着潮湿的空气。
陶墨看机会难得,便把这些天一直压在心头的想法说出来。
&ldo;弦之,我觉得小甲哥太辛苦了。你身边就他一个,里里外外都靠他。&rdo;
顾射不以为然:&ldo;我给他父母兄弟都赎了身,置了田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还不足以偿他?&rdo;
&ldo;那,小甲哥现在也是自由身?&rdo;
顾射一滞:&ldo;他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