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竟然笑出声来。
应该让陶墨把竹榻移到他的床边来。
嗯,明天天一亮就这样做。
可是,有些事等不到天亮。
门缝里伸进一片刀刃,轻轻地拨着门闩。
顾射皱着眉看门,看门被轻轻弄开,一个蒙面人走进来。
顾射假装睡着。
那人轻声道:&ldo;都睡着了,来。&rdo;
明显就是那个纪无敌的声音。
另一个人进来,俩人轻轻地凑向陶墨。
顾射的眼晴偷偷地睁开一条缝,看到他们在陶墨鼻下放了一个小小的嗅瓶。
另一个人说:&ldo;给顾射也闻一下,别让他醒了。&rdo;听起来是袁傲策的声音。
纪无敌拿着嗅瓶走来,顾射急忙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儿,纪无敌离开顾射,也到陶墨那里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顾射睁开眼睛一看,那两人在剥陶墨的衣服!
顾射大急,却怎么都动不了,原来再屏住呼吸,也还是不小心吸进了一些。
袁纪两人又商量怎么剥秋水凝的衣服,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好,最后决定就把裸着的陶墨和穿着衣服的秋水凝放到陶墨卧房的床上去。
顾射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被子裹起陶墨扛走了,急得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
好在他到底是屏住呼吸了,没多久就能行动,他用左手撑起身体,出门来到陶墨卧房。
陶墨还在梦中,精光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手臂搂着秋水凝。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他甜蜜地笑起来,喃喃地呼唤:&ldo;顾射。顾射。&rdo;
然后将秋水凝往紧地搂了一下。
&ldo;陶墨!&rdo;顾射又急又气,轻推陶墨,&ldo;你快醒来,等秋姑娘醒来就坏了!&rdo;
他推的是陶墨,醒的却是秋水凝。
秋水凝一跃而起,将顾射狠狠一推:&ldo;顾射你做什么?&rdo;
顾射猝不及防,便径直往后倒去。
一片漆黑。
原来只是一场梦。
他看向陶墨,陶墨在竹榻上,睡得正熟。他气息轻匀,好象是夏夜的微风,抚平了顾射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