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看她好像暂时没有硬来的打算,便站定了对她道:&ldo;破案之事,多亏了顾射,不是他先后用计,我破不了这个案子。况且,我是丹阳县令,因匡府灭门案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应做的,并非为了秋姑娘。&rdo;
秋水凝噘着嘴:&ldo;我不管,反正我要报恩!&rdo;
说着就去拧陶墨的毛巾。
陶墨连忙伸手去拦:&ldo;使不得!&rdo;
秋水凝的手却像变了戏法似的,陶墨还没有看清,毛巾已经到了秋水凝手里。
&ldo;来!我帮你洗脸!&rdo;
&ldo;秋姑娘!&rdo;
陶墨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秋水凝的手好像连着他的脸,怎么躲都躲不开。他有点生气,最后干脆不动了。
秋水凝给他擦着脸,动作慢慢轻柔下来,最后在陶墨紧锁的眉头上一遍遍擦拭,好像要把那锁着的眉头展开。
陶墨轻轻地开口:&ldo;我只当你是妹妹。&rdo;
毛巾离开了陶墨的脸,秋水凝认真地:&ldo;当妹妹也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rdo;
&ldo;可我不行,我要跟我心悦的人在一起。&rdo;
&ldo;她心里不是没你吗?&rdo;秋水凝委屈地喊起来,&ldo;那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好?&rdo;
&ldo;他心里没我,我一个人过一辈子就是了,只是,没有办法拿妹妹当妻子。&rdo;
秋水凝嘟着嘴看陶墨半天,眼眶慢慢红了:&ldo;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啊?我见过吗?&rdo;
&ldo;你认识的。&rdo;陶墨抬起头看已经结子的桃树,&ldo;就是顾射。&rdo;
秋水凝瞬间化成了石头。
陶墨低下头从石头手中拿过毛巾,转身去洗漱,秋水凝拉住了他:&ldo;顾‐‐顾射?你刚才说的,是顾射?&rdo;
陶墨回过头来,认真地:&ldo;是顾射。&rdo;
秋水凝向各处房间看看,悄声问:&ldo;顾射不是男的吗?难道他女扮男装?&rdo;
&ldo;他就是男的,不是女扮男装。&rdo;
&ldo;两个‐‐男的&rdo;秋水凝咽了口唾沫,艰难地,&ldo;怎么成亲?&rdo;
&ldo;我不知道。&rdo;陶墨是真的不知道,&ldo;但我想一定可以有法子永远在一起的。&rdo;
秋水凝的眼眶又红起来:&ldo;臭陶墨,你就会惹我哭!&rdo;
陶墨觉得自己也变得脆弱,好想象她那样说哭就哭地哭一场:&ldo;对不起。&rdo;
&ldo;可我要的不是对不起!&rdo;秋水凝抽抽答答地,&ldo;为什么我还比不上一个男的?就因为我来晚了吗?&rdo;
陶墨没有办法回答她。如果他有办法让自己不爱顾射,那该有多好?
大门被人拍响,守夜的衙役嘟囔着去开门。
陶墨和秋水凝急忙两下里走开,陶墨假装正在洗脸,秋水凝回屋去了。
刚把水掬到脸上,就听到衙役吃惊的声音:&ldo;哟!顾公子!今儿这么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