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烬生母情知不对,逃出皇宫。
还在襁褓中的玄烬,大约有保护母亲的天性。
在这种庇佑下,玄烬生母又在外面隐姓埋名活了十余年,临死前托玄烬照顾自己后来的女儿。
玄烬寻到道观,按照半块玉佩的指引,找到了姜妙戈。
众所周知,玄晦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玄烬。
此时雍国国主的“杀子”一问,指向性可太明确了!
玄晦下意识往玄烬处看去,口中却没有一丝犹豫:“只要能得证大道,飞升成仙,朕什么都可以做。”他顿了顿,放轻了声音,“杀子又算什么。”
“好!”雍国国主雍野与他碰杯,碧沉沉的眼睛里藏着秘密,“我看陛下的确有真心。既然如此,待到宴会过后,咱们二人不如私下小酌几杯,我与陛下细细道来……”
那一晚夜宴过后,玄国与雍国的关系没有缓和,反倒更叫紧张起来。
终于平安九年的最后一天,雍国对玄国发动了战争。
雍国国主雍野,亲自率领百万大军,南下攻打玄国。
先锋就是雍国皇太子雍池。
玄国在玄晦的残害下,早已是民不聊生;这几年皇太子主政之后,虽然有了起色,但是积弊难返,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哪里能经得起这样一场战争。
很快,坏消息不断传来。
雍国的军队已经冲破了玄国边境。
雍国的军队长驱直入,无人能够阻挡。
雍国的军队一夜千里,已经来到了潋滟河上游。
潋滟河迤逦流淌,环抱着玄国的国都。
到了这样的程度,下一步就是雍国攻破玄国国都,杀死玄国皇帝,占据这个国家。
姜妙戈作为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只能趴在谪仙楼的九层高塔中,望着这段时日来来往往的人。
刀疤脸、古铜色肌肤的将军叫季白,容长脸、白净皮肤的将军叫姚紫。
据说他们都是太子哥哥忠诚的部下。
他们来往的脚步一天比一天急,脸上的神色也一天比一天焦虑。
太子哥哥眉间的褶皱仿佛永远不会再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