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一辈子人,最舒服是这几天。”
“来吃些香米粥。”
她默默看我一眼。
苏珊的戾气大减,言语斯文有礼,居移体养移气,成个人变了。
我问:“你打算怎么样?”
“好了就走。”
我说:“回到原来的地头去?”
“路是人走出来的。”
她微笑,“同上帝爱世人一样老土。”
“不要亵渎上帝。”
“你住在一幢有七间睡房的住宅中,当然觉得上帝存在。”
“你现时也住在这里呀,你不感激他?”
苏珊一时答不上来。
“如果你需要辅导,我可以帮你。”
她问非所答:“你父母几时回来?”
“起码要等下个礼拜。”
“我可否多住数天?”
“自然,不过我要上学。”
“上学。”她苦笑,”我们像是活在两个世界里。”
“你并无毒瘾,你很容易改过自新。”
“让我想一想。”她敷衍着我。
我叹口气。
周末,我没有出去,暗中注意她的动静。
她用我家的电话来同手足联络,这会给我们麻烦,但我并无阻止她。
我留意她说话,看看有否用黑社会术语,她声音压得很低,听不见。
“当然要钱……好,出来找你……那一帮人,静下来了?唔唔,好好,是。”
打哑谜一般。
她这几日很静,跟我当初看见她时有很大的分别。
我去上学那日,她要跟我出街。
“干什么?”
“买些日用品。”
“又要化那种妆,穿那种衣服?”
她微笑,“你不是要管我吧?”
我看她一眼,“我是纯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