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后来二弟见这上头的流苏换了颜色,还问过儿臣。当时我们都还年幼,儿臣自是没有多想,如实告知。&rdo;
他说着,淡淡扫了眼宁汜,目光变得有些复杂:&ldo;倒没想到,二弟记到了现在?&rdo;
言简意赅地几句话,将几年来的故事连成了线。
‐‐听上去多像皇次子时隔多年再见昔年相识的宫女,见她已女大十八变出落得貌美动人就动了心,继而念念不忘、害了相思之苦,只得将与其有关的东西寻了去,一解哀愁?
&ldo;哪有这回事!&rdo;宁汜自是竭力辩驳,破口大骂,&ldo;你们……你们串通起来一起害我!&rdo;
宁沅失笑:&ldo;二弟。&rdo;他摇摇头,&ldo;这岂是我能随口编来的?这块玉佩还是父皇所赐,我那里自有记档,想来紫宸殿中也有档可查。&rdo;说着向樊应德抱拳,&ldo;樊公公去查便是。&rdo;
宫中诸如这般的档一贯记载清晰。唯独静双找他要的那一道,按着静双的要求不曾记过。
所以若只依档查下去,这玉佩该是还在他的手中。
顿一顿声,他又静静地看着宁汜,道:&ldo;再说,你我兄弟,我何苦害你?&rdo;
这句话问出,倒让燕妃明显地失了血色。
夏云姒平静垂眸,心下直笑:问得好。
这话是没法答的。宁沅一概是个善待弟妹的大哥,不仅对宁沂、小桃这样从出生就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好,就连从前和他不睦的三皇子宁汣被接去延芳殿后也多得他的照顾,后来宁汣得以与她亲近起来,亦与宁沅有分不开的关系。
这样的一位长兄,如何会平白无故地陷害哪个弟弟?
若非要说个原因,那便只能是他觉得宁汜觊觎他的储位。
可这种话,燕妃与宁汜敢说么?太子为何独独觉得他觊觎储位?这是但凡说出来就免不得要深究的。
宁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哑了片刻,又再度嚷起来:&ldo;定是你……定是你记恨我母妃!因着你母后,她的墓都被掘了,你竟还来害我,你也不怕她在天之灵……&rdo;
&ldo;啪‐‐&rdo;
瓷盏猛地飞出床帐,截断语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ldo;逆子!&rdo;
皇帝怒语掷出,满屋寂然,众人惶然跪地。
&ldo;朕还没有驾崩!&rdo;皇帝勃然大怒,&ldo;朕还在这里,你就敢为了你那个蛇蝎心肠的生母议论你的嫡母与兄长!&rdo;
&ldo;父皇恕罪……&rdo;宁汜已颤栗如筛,匆匆叩首,&ldo;父皇息怒,是儿臣失言,儿臣……&rdo;
&ldo;滚出去!&rdo;皇帝骂得愈发用力,歇斯底里,可见恨意,&ldo;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