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男人战争
杜西平拦着明君墨,向他要丁瑢瑢的身份证件。
明君墨也不理他,直接走到柜台那里办理登机手续。办好后,他走回丁瑢瑢的跟前,将登机牌连同丁瑢瑢的身份、港澳通行证一起交给她。
丁瑢瑢气他任性,收好身份证件和登机牌后,说道:“谢谢妹夫。”
明君墨眼睛一瞪,刚想要发作,看见她气色非常不好,脸也肿得更厉害了。他把提起来的一口气又沉下去,心疼她,一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怎么?有人肯娶你,高兴成这个样子?”
丁瑢瑢浑身无力,虚弱难过,懒得跟他争口舌,就低头偏了脸,不让他看自己肿起来的那一侧。
杜西平被明君墨无视,火大地很。董菲儿怕他们两个在机场闹起来,上前推杜西平:“你瞧我未婚夫多有风度,帮姐姐办登机,姐夫也帮我领登机牌吧。”
她把自己的证件取出来,交给杜西平。杜西平冲着明君墨冷冷地哼了一声,自去领登机牌。
明君墨不去理会杜西平的态度,坦然地坐在了丁瑢瑢的身边,还专挑她肿脸的那一侧坐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发烧?能坐飞机吗?要不要在香港歇两天再回去?”
“我没那么娇贵,只是口腔发炎而已,回家再歇,我更舒心。”丁瑢瑢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招呼董菲儿过来坐下。
她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董菲儿,她自己闪去对面坐好。
距离拉开,她的目光只淡淡地一扫,就看到明君墨的左手无名指上是空着的。再看董菲儿,则戴着她的订婚戒指。
这是怎么回事?董菲儿和他没有谈好吗?看两个人坐在一起,明君墨只顾低头翻杂志,也不跟董菲儿说话,是不是昨天闹翻了?
她正生着病,体力不好。一想明君墨的事,她就感觉头疼。
正这个时候,杜西平办好了登机,坐到她的身边,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一会儿就要登机了,你先把药吃了。”
丁瑢瑢把三粒胶囊放入口中,喝了一口水,一仰脖,想要吞送下去。结果三粒胶囊一齐卡在她的喉咙里,她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喉咙卡着异物,受了刺激,引得她直想吐。
她发出“呕”的一声,又不能当着众人真吐出来,憋得她脸都红了。杜西平伸手拍她的背:“不要紧吧?你着什么急呀?一粒一粒吃嘛。”
明君墨皱着眉,将手里的杂志摔在座位上,站起身走过来:“病成这样,还走什么呀?去医院!”
他弯腰就去抱丁瑢瑢,杜西平这次离得近,没有让他碰到丁瑢瑢,伸手将他推开:“明先生自重,我的未婚妻我会照顾,她只是吃药卡住了而已。”
“她这么虚弱,只是吃药卡住了吗?上了飞机出状况怎么办?”明君墨根本就不拿杜西平当丁瑢瑢的未婚夫,挡开他的手,又要去抱。
丁瑢瑢眼看着两个男人要打起来了,一着急,硬生生把卡住的药吞了下去,喘着气说道:“求你们别在机场闹事,我从小就这样,吞药7;150838099433546困难,刚才又吃得急了,都安静!让我顺顺利利地回家去吧!”
两个男人见她被噎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互相怒视了一眼,各自安坐了。
好不容易熬到登了机,在头等舱坐下,丁瑢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一趟香港之行,真是让她耗尽了精神,身心俱疲。
她这一生,除了毕业那一天晚上经历过一次痛彻心扉的蜕变,再就数昨天是最难过的一天了。
她靠在座背上,闭着眼睛,心里多希望香港这一趟经历只是她的一场梦,再睁开眼睛,她安安稳稳地躺在家里的床上,儿子在身边嘟着小胖脸儿睡得正香,生活里没有明君墨,没有杜西平,也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爸爸和妹妹,一切安静美好。
董菲儿在前排座位上与明君墨絮絮地说着话,明君墨时而“嗯”一声,算是回答。
杜西平被明君墨惹得很恼火,可是丁瑢瑢身体不好,他又不能发作。他扶着丁瑢瑢坐下后,就沉着脸生闷气。
丁瑢瑢谁也不想搭理,只想一觉睡到飞机降落。可是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她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赶紧捂住嘴巴,吸一口气,忍住想要吐的冲动。
天哪,丁瑢瑢!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一点点精神上的折磨,就把你变成了林妹妹?
杜西平见她这样,也很紧张。其实丁瑢瑢从昨天中午开始,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按照她的身体状况,本不应该让她今天搭乘飞机回D市。
但是他不愿意留在香港,因为香港是明君墨的地盘。他不愿意看到明君墨不请自来,无视他这个未婚夫的存在,也不愿意见到明君墨的目光追着丁瑢瑢的身影。
他想,只是几个小时的飞行,等回到了D市,一定让丁瑢瑢好好养病。到时候明君墨有多远滚多远,他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刚才明君墨要强留丁瑢瑢在香港养病,他还十分恼火。此时见丁瑢瑢脸都白了,额角也冒了虚汗,他也紧张起来。
等飞机飞行平稳后,他去找空姐要了两个呕吐带和晕机药。
坐在前排的明君墨见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就回头看丁瑢瑢。他见丁瑢瑢脸色刷白,连嘴唇都失色了,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像是随时都会晕倒一样。
他赶紧探过身来,去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去找机长,让飞机返航?”
飞机返航?好大的口气!你家是开航空公司的吗?飞机上这么多乘客,你说返航就返航呀?
丁瑢瑢打开他的手,也不睁眼看他:“你闭嘴!别说话!我睡着了就好了!”
董菲儿也回头关心了几句,丁瑢瑢不爱说话,只闭着眼睛不理人。正好这个时候杜西平进了座位,给她吃了晕机药,将呕吐带塞给她,帮她摇下了座位,让她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