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靳淮最讨厌的类型。
潘青宛并没有多在意。
她是听说余靳淮身边有了个女人才特意回国的,要是这个女人是这种小丫头片子,那还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余靳淮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去哄小公主。
潘青宛松了口气,将手机原封原样的放回了柜子上。
身后的浴室门被打开了。
黑发还湿着的男人眉眼冷清,隐带睥睨,却漂亮的像是画中人。
潘青宛心想,难怪那么多生死场上杀人如麻的女人都对这个男人迷恋到无药可救。
他就是有这种让人不记死生的能力。
“你动我手机了?”男人淡漠带冷意的声音传来。
潘青宛一惊,她明明是原样放回去的……
余靳淮道:“我走的时候手机的摄像头对准的是柜子上暗纹的第四朵花,现在它偏了。”
潘青宛笑道:“刚才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震到了吧。真不好意思,竟然把口红蹭到了你的衬衫上。”刚才她从门外进去包间,不小心撞到了余靳淮,口红就印到了他的白衬衫上,要是别的男人估计就一笑了之,可是潘青宛知道余靳淮的洁癖,赶紧让他过来自己的房
间洗澡换衣服。
余靳淮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将衬衫扔进了垃圾桶。
拉开门,只留下了一句:“你姐姐以前从来不用这种东西。”
潘青宛的脸色立刻十分难看。
要说她最忌惮的女人,不是野心勃勃的慕容薰,也不是余靳淮身边新冒出来的女人,而是自己的亲姐姐潘秋色。
毕竟活人,是无论如何都争不赢死人的。
……
以前的战友回国,余靳淮的心情有点莫名。
要说沉重,似乎也没有刚刚离开那片土地时的低落。
要说欣喜,似乎也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二楼的灯已经灭了。
余靳淮打开了花语的房门——自从这小丫头发现他有钥匙后就不锁门了。
房间里很安静。
余靳淮走到床边,看到花语蜷成小小的一团,自己抱着自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不知道梦见什么,她死死的咬着嘴唇,眉头紧皱,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他伸手想让她松开自己的嘴唇,谁知道小兔子睡着了凶猛的很,直接啊呜一口就把他食指咬住了,用了挺大的劲,一副你打死我我也不松口的架势。
余靳淮倒是没有觉得有多痛,就是没法把手指抽回来。
她的唇舌比看着还绵软,带着温馨的热气,甜甜的牛奶香。
“松口。”余靳淮开口。
回答他的是手指被咬的更紧的挑衅。
余靳淮微皱眉,看着她一会儿,忽然低头,吻住了她水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