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没有,要么全部,他偏执而自私,将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对方。
他和苏清的对话没头没尾,很快苏清因为许家人的姗姗来迟前去社交,把他自己扔在阳台的角落里。
苏河那杯香槟喝到了底,正想一走了之,宁远和姜韵向他而来。
他的脚像突然被钉在了地毯上,可再见这对恋人,苏河竟没有丝毫慌张,早些在日料店的局促也消散了,好像真就已经问心无愧。
“我怕什么?”他想,朝姜韵礼貌地打招呼,措辞讲究。
“姜小姐,虽然还没办婚礼……但,新婚快乐。”
姜韵这天穿了火红色的鱼尾裙,全场除了许佩妮数她明艳动人。她拨弄了一把新烫的大波浪,笑吟吟地等苏河续了香槟后和他碰杯:“谢谢——今天苏总也有了归宿,还不知道苏先生何时才成好事?”
她对苏河的不放心写在字里行间,苏河谦虚地低了低头:“兴许快了。”
这话一出,姜韵笑得更开:“那真要提前祝……不知道哪家千金?”
“不是什么厉害家庭,年纪也还小。”苏河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宁远,语气愈发轻快,笑意深了,“等他读完书再考虑以后,不过现在如果能在一起谈一谈也好,刚才还在和大哥提这件事呢。”
姜韵“呀”了一声:“蛮好,苏先生看得很开。”
她一语双关,苏河并不接招:“人嘛,当然要向前走,否则想抽身的时候就晚了,姜小姐觉得是不是这个理?”
姜韵笑得意味深长:“苏先生是明白人。”
“阿河,你……”
宁远一开口,苏河就顺从而温驯地扭过头去。
他专心致志地听别人说话时直视对方的眼睛,恰如其分地把对方盛进眼底。那双有点细长上挑的眼角,单薄的眼皮化出了十二万分的深情,纵然盯着一块石头,也能给人他深爱对方的错觉。
可惜宁远的话没说出口,从宴会厅门口匆忙走进来一个人,附耳到苏河旁边:“二少,有个陌生电话打给您。”
“手机号?”苏河眉心一皱,居然有半拍的心律不齐。
来人说:“座机,您接吗?”
苏河为人谨慎,不会把手机号四处散播,但现在是信息社会,难免有一两点个人信息泄露。他判断后,将这串号码归于骚扰电话或者销售电话中的某一类。
“不接。”
等那人离开苏河再抬起头,不耐烦的神情立刻散了,重新月白风清地迎上宁远没说完的话:“不好意思,你刚才想说什么?”
他说这话时顺便左手把领带拉下来一点,像个不经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