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嘛!”张楚心恳求道。
汪惜月指着自己的小脸,轻轻挠了一挠,对张楚心笑道:“不害臊,让我想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张楚心道:“好惜月,拜托你了,就说给我听嘛。”
汪惜月笑道:“好了,服了你了!表面上看去,是不理天阳,一旦听到与他有关的消息,就喜笑颜开了!”
张楚心道:“你快说嘛,是什么消息?”
汪惜月道:“天阳的师兄和师弟适才来到了咱们府上。这俩人好像叫做……叫做楚仁义和天青。”
张楚心羞涩地用双手捂住小脸,问道:“他们……是来提亲的么?”
汪惜月拉开张楚心的小手,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们是来告诉老爷,陈力行大夫已然说出毒杀郑夫人的真凶,他们明ri会让陈大夫当着范总捕的面,将真凶公布,还郑夫人一个清白。”
张楚心道:“这与天阳有什么关系?”
汪惜月道:“瞧这架势,他们准备把这凶杀一案,归罪到四季丝绸坊头上,老爷这次可不知该怎样应付。你就等着与天阳为敌吧!”
张楚心道:“不,天阳的师父——上清道长,他最明白事理。我爹没杀过人,上清真人不会冤枉他的!”
汪惜月道:“上清破除了紫仙洞。这几ri,苏州府上下都在盛赞。依我看,他说出的话,没有人会反对。他若是不利于老爷,只怕范总捕便会抓人!”
张楚心道:“不,我不能让我爹出事。我要去找天阳求情。”
汪惜月道:“找天阳有什么用?我看他对你简直无情,你去找他求情,只会适得其反。”
张楚心道:“那我该怎么办?”
汪惜月道:“既然你把他师父说得这般好,那就只能去找上清真人了!”
张楚心问道:“嗯,对!道长在哪里?”
汪惜月道:“我爹正在替老爷担心,他让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听说道长正在陈力行的‘身体力行’医馆中,你与道长相熟,能说得上话,咱们快去找他。”
身体力行医馆,是苏州府最大的医馆。
医馆中,其他大夫都在忙活。而陈力行今ri却无心为人诊治。
任何人,听了令自己忧心的话语,都再难专心去做别的事情。
上清正坐在陈力行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上清知道,自己适才一语,正打在陈力行心坎上,瞧着陈大夫那焦急的神情,便能理解“一语中的”的含义。
陈力行仍在暗自回味上清适才的言语。
“我知道是谁要挟于你,令你不敢畅所yu言。你怕得罪此人,而我不怕。我那大弟子现已前往张府,把你对我所说的一切,全都告知张中汇。明ri,官府便会将秦持捉拿归案。”
念及于此,陈力行颤声道:“我可是什么也没对你说啊!”
上清笑道:“那就要看张中汇信不信了,他既然作为主谋,那是担着极大的危险。反正秦持被抓,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至于要找谁报复,我可说不准。”
“秦持?怎么会是他?”郑四海不解道。
李滋结果话来:“怎么不会是他?此人定是受了张中汇指使,前来暗杀郑夫人的!”
孙达道:“但是,秦持是条好汉,他怎会有此卑劣之举?”自从十余年前,四季丝绸坊与四海镖局一战后,孙达与秦持不打不相识,从而结为好友。因此,这时为秦持开脱。
李清对孙达笑道:“呦,孙叔叔,你可别为了秦持,给自己增添嫌疑。上清连紫仙洞之谜也已破解,又怎会打不开师母一案的谜团?你再这般维护秦持,可就令人不解了。”
李滋道:“是啊!孙老弟,上清早就在怀疑咱们镖局里有内鬼,你可别不打自招啊!”
孙达急道:“你说什么呢?我又没做过!”
郑四海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我相信孙老弟不是这样的人,大伙别瞎猜忌。”
瞿正明道:“道长说,怀疑秦持,只因陈力行指证。他适才之所以来不及与咱们众人闲聊,要早早离开镖局,就是怕证人遭受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