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喝,偶尔也会问上两句,他说:“你心里头怎么不舒服了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烟烟的事。”
谢海安冰冷的话音一落,白承就想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于是轻声说道:“话说,你不会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看烟烟吧?我上次去的时候,她还问起你来了呢……”
“问我?”谢海安冷眸一抬,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白承被这视线吓了一跳,紧接着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你是没去吗?”
谢海安沉默不语,大脑却是在飞速旋转。
他跟宋思烟之间本来就没发生什么事情,可为什么此时此刻却闹到了这个地步?
“要我说啊,海安,你还不如去服个软,跟烟烟好好说说。我能看出来,她可期盼你去呢!”白承一个劲的劝着他,“再说了,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你本来就应该安慰她。她现在是病号,你就不能把你那些醋意往后收收?其实啊,俞和煦和烟烟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你自己想的太多了。”
“真的?”谢海安的视线追逐着他一开一合的嘴唇。
白承哪里知道是真是假啊,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让他们和好才行,否则再这么冷战下去,恐怕是要殃及无辜啊!
“肯定是真的啊,烟烟可是你媳妇,你可要全心全意的相信她才行。”白承说出了一句十分重要的事情,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海安想想也是,若不是他,烟烟也不会出事。
可现在,他反倒是像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一样,他就应该大度一些,去跟宋思烟道个歉。
谢海安可算是想通了,他朝着白承胸口上锤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我以为你能想通呢……谁知道你这么死心眼。”白承讪笑了两声,笑容有些牵强。
“我要是不叫你,你就永远不说了?”谢海安没好气的说着,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哥们。
白承笑的愈发艰难,他直接拿起酒杯和他一碰,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来来来,喝喝喝!”
酒杯交错间,越来越多的酒瓶落在了地上。
第二天是个大阴天,窗外阴沉的厉害,向来准时起床的谢海安在酒精和天气的双重阻碍下,一觉睡到了十点钟,这才头昏脑涨的坐起身来。
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浮现出白承的话语来:“要我说啊,海安,你还不如去服个软,跟烟烟好好说说。我能看出来,她可期盼你去呢!”
谢海安急忙下了床洗漱,然后做了几道宋思烟喜欢吃的菜,装进了保温盒里,在路上的时候更是买了不少水果外加一束鲜花。
上楼梯的这段路程,谢海安像是学生背演讲词一样,一个劲的嘟囔着,生怕说的磕磕绊绊结结巴巴。
一步站定在病房门口,谢海安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扬起温柔的笑意,伸手推开了门。
在他的设想中,正躺在床上的宋思烟略微扬眸看着他,然后再也转移不开眸光,毕竟他今天可是打扮了一下,平时都穿着黑白色调的西装,今天特意换了一套酒红色的。
可谁知道在他进去之后,只看见空无一人的病床。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急忙拉住过往的护士询问病人在何处。
那护士看了一眼之前挂在床头的牌,说道:“这个病人大概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