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回为何引用这句不大温馨的诗句做题目呢?客官请容在下慢慢道来。
那天早晨的事情在兰茗之脑海里一直挥散不去,他心底里并不否认喜欢何蔚,而且经过那一早的事情之后,甚至可以说已经超越了喜欢,没准已经升级到爱恋的曾度了吧。但是兰茗之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承认。因为,在他看来何蔚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那早晨的故事纯粹是何蔚“精液的冲动”?难道何蔚并不可能认同“同志之情”?难道仅仅是何蔚拿自己开涮?……
兰茗那几天思虑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或客观理性,或极端狭隘,或主观臆断,不管自己的脑袋里怎样翻江倒海,他越来越发现何蔚根本没把那早的事儿当回事儿,还是那么“风流倜傥”:时而在寝室里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搂搂抱抱,时而只穿着底裤在寝室间逛来逛去,时而和同学们讲着荤段子相互挑逗,时而也会跑到兰茗床上转进被子里搂着兰茗闹腾一夜。
兰茗越来越想不通这个何蔚到底怎么回事儿,如果说他也喜欢自己,那为啥这么肆无忌惮的和其他男生玩呢?如果说他不喜欢自己,那又为啥还时不时和自己亲昵一番?兰茗之快崩溃了,尤其是看到何蔚只穿底裤在寝室里和别的男生打闹乱摸,兰茗之越来越受不了这样的冲击了,终于在某晚当着正在闹腾的男孩子们的面,兰茗之冲何蔚发火了,当然了,他也只是大声呵斥一句:“闹够了么?”
大家看看兰茗之盛怒状,便面面相觑,不欢而散了。何蔚此时偏偏跑到兰茗之床上,还想着像以前那样蹭进兰茗的被子,却被兰茗冰冷地拒绝了回来。寝室里其他几个同学也觉得没意思了,便索性都上床睡觉,是夜无话。
翌日上午,兰茗又一次逃课,何蔚估计是关心他,便同样逃课了,赤身裸体地蹭进了兰茗的被子里,搂住兰茗,轻声细气地问道:“你昨晚怎么了?”兰茗不理他,何蔚又问了几遍,声音越来越轻柔,话语越来越油滑,甚至都说了:“小宝贝儿,跟哥哥讲讲昨晚怎么了?”兰茗早就被他闹得绷不住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只好说:“看到你和那些男生打闹就心烦……”何蔚听了这话乐道:“小娘子吃醋了?”说得兰茗心花怒放,嘴上却只能说:“滚”。
日子没消停几天,就听到传闻说何蔚找到女朋友了,还是系花一级的。某晚寝室“卧聊”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何蔚肯定的答案,兰茗彻底绝望了。至于为什么绝望,他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我想大概是因为他原本捧在手心里的那枝珊瑚,如今却属于了别人,他想见的时候也只能去瞻仰一番,可望而不可即。
“掌上珊瑚怜不得,却叫移作向阳花!”
每天见到同一个寝室的、自己心仪的、还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帅哥,现在不仅经常和别的男生胡闹,更有甚者他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女友。每每回忆那几次肌肤相亲,虽说有gv的助兴,却足以令兰茗难以分辨现实与梦境。
兰茗被折磨的太久了,即使只知道了那个消息才两三天,他已经觉得经月经年。无奈之下,他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解决方案,那就是调换宿舍,凭着和我的一面之缘,凭着对我的信任,好吧,我承认还凭着我身边小李子和小林子的出卖,兰茗之便提出了调换寝室的要求。当然理由并不是前面讲的这个,那些内容是后来兰茗之亲口对我讲的。但当时即使对我,说的理由也是:“我和现在寝室的一个舍友处不来。”看着小孩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也不便细问,我真的想帮他。
很多时候,我会想着去帮助一个人,甚至想接近这个人,但是我并没有什么目的或者理由,只是对这个人有一分莫名的好感罢了。问题是我对男孩或女孩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有不少人都会觉得我喜欢他她,于是他们觉得我是男女通吃型的“色魔”。我其实真的很冤枉!我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半毫的念头。
亲们,相信我,对他没有什么念头,起码当时没有!
终于给兰茗之把寝室调整了,他选择了一个离原来寝室很远的屋子,估计是不想让何蔚经常过去吧。然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兰茗之搬家那天,何蔚一个劲儿地问兰茗为啥换寝室,为啥换那么远,还表现地极不情愿,却认真地帮着兰茗搬东西。
换寝室后何蔚几乎天天去兰茗的新寝室好几趟,弄得兰茗更加心烦,还不时给兰茗看手机里或者博客里他和他女朋友的故事,估计唯有这样才能彰显他对兰茗的在意吧。我想,何蔚这样做的确没错,他确实是把兰茗当成了好兄弟,只不过兰茗的心里却不这样想,他当成了何蔚对自己的鄙视、讽刺、甚至是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