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珍正戴着眼镜整理资料,医院里遇到棘手的手术,就放在明天,袁佩珍正看病人病历,没空管她。
许愿带着圆圆出门,这狗整天关在家里,一出门就欢脱了,许愿拖着它进电梯,按了最高一层。
圆圆围着她撒欢,转圈,摇尾巴,吐舌头,总之比她还激动。
许愿低着头问:“你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圆圆摇尾巴,又转了一圈在她腿边坐下,仰头看她,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在期待什么。
电梯门一开就拖着许愿往前冲,看着还在楼里,突然静止不动。
许愿牵着它往楼梯间走,怎么拽它就不愿意走,非要进电梯。
许愿没办法,只能抱它上楼顶。
贺礼手指捏着烟,放在嘴里,漫不经心拨动琴弦。
这栋楼有12层,风很大,还有点冷,女生只穿了一件单薄针织衫。
贺礼看到她掐了烟。
“等了多久?”
“没多一会。”
许愿伸手去碰他的手,冷冷的:“你来了有一会儿了吧?”
“想吹吹风。”
许愿松开圆圆的牵引绳,坐在他身边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暖。
小狗一开始因为好奇在顶楼上又闻,又转,最后没有找到同类记号,走到许愿身边蹭了蹭,然后沮丧趴下。
“今晚的星星好看。”许愿转头看向贺礼,“你唱歌给我听。”
“听什么?”
“随便,你唱什么我都喜欢。”
贺礼垂眸,一脚踩在脚下的破油漆桶,把吉他架在腿上。
他嗓子没有杂音,嗓音低低的。
许愿偏头看他,目光深。
这辈子足够好的地方就是他们足够了解对方,不会再有猜测,怀疑。
经历一些,懂了珍惜。
“阿礼,真好。”
“嗯?”贺礼抬头。
“我做错了事,可是你还愿意原谅我。”
贺礼沉吟,很久问她:“你又为什么再跟我?跟着我连约个会都要偷偷摸摸的。”
贺礼看向许愿,白月光洒了满身,夜静悄悄的,耳旁的风撩起她长发,微扬飞舞。
许愿看他很久,没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和贺礼在一起,她只是跟随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