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寒暄后,男人帮许愿检查了耳朵,给许愿开单子拍片子。
拿到片子后男人脸色凝重,看了一眼十七岁少女,带着袁佩珍进了办公室。
许愿独自坐在走廊,有护士过来给她打吊瓶退烧。
护士以为她是刚失聪,又看她年纪轻轻的,觉得挺可惜的,还温柔的安慰她:“姑娘,别难过,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咱们要积极阳光。”
许愿点头:“谢谢,我会好好生活的。”
护士又开导了她两句,然后跑去忙其他的。
袁佩珍进去了好久,等待的过程中,许愿想去卫生间,只好自己一手举着吊瓶往卫生间走。
迎面跑过来一个男生,跌跌撞撞,跑的很急,直接撞掉了她手上的吊瓶,扯掉了她手背上的针,许愿感觉一疼,再低头,鲜血在往外涌出。
贺礼回头目光落在女生的手上,眸子深处泛了涟漪。
许愿看着他,有点意外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抿了抿嘴唇:“没长眼吗?”
贺礼顿了一下,看着她没说话。
下一秒女生的眼泪突然掉了出来,居然哭了。
贺礼一怔,靠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伸手帮她按住了手背上的针眼,虽然在道歉,可语气没什么温度:“抱歉,我很急,没看路。”
许愿垂眸,看着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拇指的指腹按住她手背上的针眼,他的手好冰,好白,没有血色的感觉,特别不健康的白。
许愿眨了眨眼睛,故意嘤咛了一句:“好疼。”
贺礼低着头看她没出声,撞到她是偶然,可现在看得出她说的话是故意找茬。
她声音软软的,好像对他撒娇似的。
如果是以前,他因为这样一句上扬的语调命都可以给她。
现在他无动于像块木头,一声不吭的帮她按压了一会儿针眼。
一个星期前画的手表还没洗掉,黑色颜料还有残留,贺礼扫开目光,松开手,血止住了。
又从身上摸出所有的钱塞给许愿算是赔偿,然后又把掉在地上吊瓶捡了起来,递给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礼貌又疏离。
许愿伸手去接,手指轻轻划过他手心,他躲了一下。
他又说了一句“对不起”,进了下楼的电梯。
许愿去了卫生间,抱着吊瓶去找护士重新扎针。
等了二十多分钟袁佩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脸色不好,可一转脸看到许愿立马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