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看得清楚,听得真切,已经决定要出手帮忙了!
阿克敦,清廷的爪牙?名礼,依附满清的道派?我擦,在晚清,这两种人不是好东西!尤其名礼一派,没骨气!
李磐承认自己三观不太正确,承认自己就是大汉族主义者,认定大辫子帝国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麻痹,如果老子有一杆狙击枪,把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东巴西全部爆头灭了!
尽管他知道自己手无寸铁,没法应付这些技能特异的人,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帮助那个正派人物,清逸道长。
就在他动身之时,身上压着的玉面观音略转脸庞,几乎正面压抑亲昵着他的脸,眼睛焦灼地眨着,那是阻止的意思,不仅如此,她还加重了压力。
你,你,你把我压得都喘不上气了……
李磐在弱势下的战斗原则是袭击,既然被她压制不能履行,暂时观察吧!
“你们?”清逸道长的面se凝重起来。
“北斗七星剑阵,想必师叔还没忘记吧?纵然弟子们庸劣无能,加上我师父七张黄金符箓,要留住师叔也不是太困难吧?”名礼交叉双臂抱在胸前,冷笑不已。
“哼!”清逸摇头苦笑:“甘心为鞑狗的贼子!”
“师叔,别再固执了!人生苦短,何必再为灭亡了几百年的明朝耿耿于怀?”名礼劝告道。
“卑劣的猪狗!”清逸忽然长吟一声,仗剑突击,人影一闪,已经刺到了名礼的跟前。名礼急忙躲避,身后两名道士横剑遮拦,清逸却瞬间失去了踪影。哧,一声衣衫破裂的声响,加上一声惨叫,屋角最外边的青年道士已经翻倒。
名礼等人,迅速投入了战斗,数人挺剑,将清逸包围在了中间,就是重伤的大护法阿克敦,也不甘寂寞,将腰间系着的两样法器,呼啦啦摇响。
清逸翩若惊鸿,在包围圈中纷飞往复,长剑气势如虹,竟然压制了诸人,验看势力不足,阿克敦将两样法器死命地抛弃来,砸向了清逸,一个小木杵,一个铜铃,发出了两道金光,嗖地激she到了清逸的身上,清逸闷哼一声,从半空中弹跳纵落,就站到了李磐所在的床边。
李磐看到,他浑身颤抖,脚步虚浮,显然受到了极重的伤害。
“我不信你还能怎样!”名礼将一张金se的符箓贴在自己的长剑上,骤然朝着清逸掷去!
清逸左右摇摆,想要躲避,可是,那长剑凌空于中间,在清逸的面门咫尺处,也随之摇曳,最终,扑哧一声,深深地刺进了清逸的左肋!
清逸再次闷哼一声,被动地向着后面一退,完全依靠着床,才没有彻底瘫倒。
“师叔,原来您的本领远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大啊!”名礼冷嘲热讽地笑着,身边的年轻道士也一起哄笑。
左护法阿克敦虽然乐于见清逸倒霉,可是,后生晚辈的名礼这样狠毒地戏谑长辈,还是让他冷哼一声,以示不齿。
别说名礼,就是李磐都觉得纳闷,宗门,该是很高级别的存在吧?
清逸不吭声,突然将左肋的剑拔出来,朝着对面投掷,他的手法相当怪异,是回旋着的,飘忽不定,并且发出了嗡嗡嘤嘤的声波震撼,一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可是,这道闪烁的剑光在人群中穿梭数次,越来越快,最终,还是刺到了名礼身上。名礼哀嚎一声,跌坐于地。
“用回旋剑法来对待小辈,不是你清逸兄的往ri作法吧?”一声jian笑,两个白发老道闪现在房间里,几乎不知道他们怎么来的,好象凭空产生。为首的老道脸长如驴,显得格外邪恶:“清逸师兄,南京伪天王宫内一战,至今三十年不见,你还好吧?”
“还好!”清逸一面咳嗽,一面强自笑着:“清越,清灵,鞑子的狗骨头吃得你们越发富态了!”
清越讥讽不成反被奚落,恼羞成怒:“清逸,你投降吧,只要你肯磕九个头,我就不杀你,从今以后,哈哈哈,世上真的只有清正大宗门了,我天机门又将一统玄门江湖了!”
“可惜,天机门为天下玄门第一,竟然落到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手中祸害中华!”清逸义愤填膺地说。
清越挺剑而上,迅速欺近到了清逸的面额前:“我不杀你,而要朝廷按照律法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嘿嘿嘿嘿,清越,你们臭不要脸啊!”一声怪叫,从房顶的虚空中抖擞出一个人来,五短身材,枯槁面容,半秃的猪尾小辫,因为将袖子捋到了肘处,显得极为粗俗卑鄙,一蓬乱哄哄的胡子,杂白肮脏。
“你?”
“忘记了?我是你们的祖大爷爷,你们的祖宗!”
李磐几乎喊出声来,这肮脏怪诞的老头子,不是先前在街道上,给自己算卦,姓祖的相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