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搞偷袭搞突袭等战术,都是要在宣战之后才能用上的,不然就是违背道义。
正面交锋的时候也很简单粗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贴身肉搏,比拼的就是双方将士的人数、身手、耐力、装备。
是以北戎人还没遇见过都打到眼前了,还没见到敌人在哪儿的情况。
“他们定是躲在那围墙后面,等我们靠近了好突袭,先去探探虚实。”
北戎的武将左右查看着,派出小股队伍前去试探。
战壕后面,江婷道:“不可让他们的先锋队发现我们的陷阱,用普通的箭逼停他们,再派人叫阵。”
贺云琛表情冷峻地点头。
周围的武将领命,迅速下去吩咐了。
且说北戎的先锋队骑着马,小心翼翼地靠近镇子,在即将走到陷阱前时,突然听闻一阵破空声传来,眨眼间漫天箭雨已经来到了眼前。
“撤退!有埋伏!”
先锋队手持盾牌迅速抵挡,另一手勒紧马头就回撤,但在箭雨的攻势下,还是死伤了一些人。
不过北戎大军的首领并不慌张,这都是守城正常的流程,先上弓箭手,待箭用完了再用滚石什么的,直到最后上步兵。
是以北戎士兵们迅速切换阵容,盾牌手顶在前面,其他人躲在后面,向前推进。
贺云琛看着黑压压逼近的北戎大军,沉声道:“先用普通弓箭诱他们接近,待有人掉进陷阱后,再用流火箭和投掷炸药。”
将士们纷纷严阵以待,应道:“是!”
“弓箭手准备,放箭!”
随着武将粗狂的嗓音一声吼,令旗一挥,第一批弓箭手齐齐弯弓搭箭,万千长箭飞射而出,但大多都扎在了盾牌上。
北戎人暗自得意,继续顶着盾牌往前,就等着贺家军将箭用完,他们便可以拔刀冲上去大开杀戒。
从之前与大郢作战的经验来看,大郢的士兵没有北戎人那么适应严冬,在冰天雪地里实力不能完全发挥,而北戎士兵世代生活在北方,这点小雪比起王庭那边的寒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但走着走着,最前面的盾牌手突然脚下一陷,原本平坦坚实的地面竟成了直往下滑的席子,他们整个人连带着盾牌都滚进了陷阱里。
陷阱里满是削尖的竹子和尖锐的石头,顿时响起惨叫声一片。
“发生了什么!”
“有陷阱!快撤!”
这时,趁着北戎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从战壕里又射出漫天箭雨,这次的箭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贺家军们将箭头裹上松油等助燃物点燃再射出来,像一个个流星一样砸进北戎军的阵营里,没了盾牌手的阻挡,北戎军方寸大乱,只能拼命拿着刀剑等武器挥舞着将流火箭劈开。
“火!啊!着火了!”
“救命!”
贺家军这波攻势可以说是倾尽了全部,流火箭如不要钱一样激射而来,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使得前方的北戎军阵容完全乱了,他们到处躲避着,互相推搡着,践踏着,嚎叫着像无头苍蝇一般想冲出这长箭铸就的牢笼。
北戎军武将大声叫喊指挥着也无济于事。
慢慢的,箭雨终于停歇了,北戎军首领唾道:“他奶奶的,没箭了吧,大郢这些杂种就是不敢和我们真刀真枪地打,冲上去!取贺云琛的头盖骨来给爷当酒器!”
“杀——!!!”
北戎军精神一振,举着长刀冲杀而来。
原以为这次定能和贺家军贴身肉搏了,哪曾想他们刚跨过用尸体填满的陷阱后,就见到一片东西从战壕里飞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