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下来,褚音耳朵竖的高高的,本以为会等到关门声,两只结实的手臂却从后面环上了她的纤腰。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嗅了嗅小女人领子上香甜的味道,声音低沉沙哑:
“那,今晚我不走了?”
那股清冽的冷香一靠过来,褚音的脊背就僵了僵,耳畔传来他苏苏麻麻的气音,惹得她一颗小心肝又开始怦怦乱跳。
半晌,她抿了抿唇,勉强抑制住自己要上扬的嘴角,轻哼一声:
“随你。”
顶着后脑勺上灼灼的视线,小女人急匆匆踱步到门边,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前,耳边隐约传来男人得意的轻笑。
褚音暗暗羞恼,边走边勾起了笑容,心想着晚上做那事定是要白帕子的,楼下储物柜里好似就有那么一块儿白色锦布。
等她下了旋梯,就发现厨房餐桌旁,乔允姝坐在那儿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她浑身的衣服都被雨水打透,一头卷发湿漉漉贴在脸颊上,眼神盯着虚空发着呆,似乎毫不在意这一身的狼狈。
“你…发生了何事?”
褚音蹙了蹙眉,迈着小碎步踱到沙发旁,拿起一块毛毯,又绕过来披在她肩头。
仿佛才感觉到周围的动静,乔允姝抬起空洞的眸子看向她,眼眶发红,眼皮还有些肿,显然大哭了好一场。
许是因为从顾衍处得知了真相,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犯浑误会了乔姑娘,也或许是她这副样子实在惨兮兮的,看得褚音心里一软。
她走到燃气灶旁,重新开了火,将冰箱里剩下的米饭混着油倒进锅里,打进去两个鸡蛋,又撒了一把金针菇。
临出锅前,还放了一大勺老干妈肉酱,香辣的气息霎时间冲散了冷凝的孤独。
没一会儿,视线里便出现了一盘老干妈金针菇炒饭。
浓烈的咸香刺激了乔允姝的嗅觉,她抬起头怔怔看向褚音,下一秒,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她这一哭可把褚音吓坏了,她从未见过乔秘书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没了那股明艳的生机,看得她也跟着鼻头发酸。
略一犹豫,褚音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乔允姝猛地环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小肚子上如同抱住了海里的浮木,褚音僵硬了一瞬,双手僵在了半空中。
“莫哭…莫要哭……”
昏黄的灯光下,乔允姝哭的无声而湍急,渐渐,褚音放软了身子也回抱住她,不算熟练地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默默给予安慰。
等乔允姝稍微平静下来了一点,褚音抽了张桌上的纸巾,递给了她,也跟着坐在了吧台对面,蹙眉问道:
“你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有谁欺辱了你?”
乔允姝接过纸巾擤了擤鼻子,又往杯子里倒了杯酒,才递给了褚音,那双清媚的眸子染上了一层大雾,隐隐带着一丝苦涩,声音沙哑:
“来,尝尝看。”
半个巴掌大小的白瓷小酒盅荡漾着透明的白酒,褚音好奇地喝了一口,嗓子眼就像着了火,呛得她直咳嗽。
乔允姝睨了她一眼,似乎嫌她没用,紧绷了一路的那根弦却莫名松弛了下来,心底也燃起了诉说欲。
“你听过夜莺与玫瑰的故事吗?”
见小女人摇头,乔允姝又倒了一杯酒,自顾自说了起来:
“从前一个男孩爱上了公主,公主让他在冰天雪地摘到一支红玫瑰,就答应他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