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拔刀,刀锋又从那心脏、骨骼、皮肉里抽出来,造成第二次割伤。
木架上的人神志不清的看着巫惑。
他张了张嘴,嘴边涌下一行污血,呕着血,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视线一转,看到那张让人厌憎的、属于疯帝本尊的脸躲在巫惑身后时,喉间的疑问突然间又全压下去了。
架子上的垂着眉梢,说道:“严苼怀着你时,朕就有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会有天,朕会死在她的孩子手中。”
“只是没想到,你会杀朕两次。”
木架上的人说着,脸部缓缓变形、拉长、苍老,含着血看着对面的人。
“你叫樊璃,是么?这个名字,不好……”
樊璃,藩篱,听着不吉利。
木架上的人脖子软软垂下去,这变故来得太快了。
连巫惑都没有料到,那张原本属于樊璃的脸,竟然会在一瞬间蜕变成疯帝的模样!
而刚才还疯疯癫癫的“疯帝”,此刻正抚弄着鬼头镰刀。
“先生怎么不说话啊,没见过幻形术?”樊璃恢复原样,攥着大镰刀,面向巫惑。
巫惑愣愣瞪着他,随即挤出一丝刻意的笑:“哇,真聪明呢,我都想把你的脑子挖开,看看它是怎么长的了。”
樊璃攥着刀朝对方劈去:“这不是很常见么?在我这个位置,走一步算十步是家常便饭啊,不然怎么敢和十殿叫板?”
轰的一声,大殿上的地砖被镰刀戳破。
巫惑起身腾空避开刀锋,从空中抓出八环铁杖猛然钉向樊璃。
他有三千年的经验来陪一个十七岁的小瞎子玩,一时怒急过后,便又诡异的平静了,逗弄猎物一样溜着樊璃四窜。
“好一个走一步看十步呢,所以你料到我会回来报仇?那么,你这是想借我的手杀元宪?”
樊璃捏着鬼头镰,循着声向巫惑猛劈:“都跟你说走一步算十步了,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呢?玄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