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到那些人根本就看不住他呢?
胡婆子抱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主母是要把她当替罪羊吧?!
如她所料,王氏当即便厉声喝道:“我让去樊璃院子传话,让他别乱闯,谁允许你在他面前胡编乱造!来人——”
王氏还没说完,王慈心就把剑递来了。
这阎王弟弟笑得一脸和气。
“既然有这等欺主的恶仆,阿姊不若把她砍杀了,免得人家说你御下不严。”
王氏脸色一白,颤声道:“小郎要我杀人么?”
王慈心:“你杀不得人么?”
王氏手抖脚抖的接过长剑。
她眼前有些恍远,所有人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模糊的在她眼底打转。
那陪了她三十多年的侍女在她耳边惊叫哭喊着,声音粗哑慌颤。
“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只是一时戏言,没成想被小公子当真了!奴婢再也不说玩笑话了,司徒大人也没逼您交出他!”
王慈心笑问道:“我怎么逼阿姊了?”
王氏浑身几乎被汗水打湿:“没——”
“是奴婢口误!奴婢该死!”胡婆子疯狂磕头,额头残血溅了一地。
她乱磕一通后,看向樊璃。
“小公子!求求您大发慈悲饶过奴婢吧!奴婢往后给您做牛做马,给您立长生牌!”
樊璃:“让一个瞎子长生,好长长久久的瞎着么?”
胡婆子一哽,抡起胳膊疯狂抽脸:“奴婢嘴笨!奴婢嘴笨!”
樊璃笑吟吟的听着:“……九、十、十一……”
数到三十,他就停下了。
胡婆子昨晚打了他两巴掌,这仇他记着。
现在胡婆子自掴三十耳光,勉强算扯平了。
樊璃转身就走。
胡婆子追上去,被裙子绊了一跤,狼狈扑地时抓着樊璃衣袍求他开恩。
樊璃用力扯出袍角:“你的主子要杀你,你求我做什么?要求就去求樊悦。”
樊悦正蹲在旁边,嚼着一块牛皮糖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