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喽,求收藏票票喽!亲们给点支持啦!
将晏紫姹和龙湛二人领进一间上等厢房,紧锁门槛之后,上官心儿忖度良久,忽地转身面向他们二人,笑道:“我昕晔王城现四面临敌,面对仲曦帝国龙阙太子的七十万大军压境,正处于十面埋伏之中,就连自小得战将之威名,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得天独厚之本领的千夜王子,守城三月间,身心疲惫,亦不敢自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姑娘竟能出此豪言,无须上战场,也可智取一方?敢问姑娘有何奇思妙想?”
“小民不敢说有什么大的智谋,亦不能与千夜王子相提并论,但小民认为多一人便能多一份力量,龙阙太子与千夜王子相比,胜在兵马之多,千夜王子以一敌十,万不敢硬拼,便只能使用一些以虚掩实,以假乱真的障眼法,然,龙阙太子与千夜王子又是数年来战场上的对手,知己知彼,很多计策相互之间都能识破。小民现虽未亲临战场,但亦能猜测,他们二人现在赌的就是持久战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是故军需粮饷补给尤为重要。”
店中掌柜在上官心儿耳畔悄然说的一番话,她已一字不露的听进了心里,夜来客栈收入银两都已供给了前钱昕晔战士,可见现在昕晔国中必是国库空虚,现在连千夜在民间所开设的一些店铺收入也一并挪用上了,那可是千夜的私家财产呀!滴血!
晏紫姹在那儿打报不平且心疼着,未注意到,龙湛却是在她身旁深深的凝望着她。他也是身经百战之人,也曾做过麝月国女王陛下的军师,对于一些作战之术,只要分析战局,渗透出个七八分不是难题,但这番话从晏紫姹口中说出来,还是会让他惊诧不已。
上官心儿的脸上已有难以掩饰的赞许之色,并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晏紫姹的手,道:“正是如此,想不到姑娘一介女流之辈,竟也能分析战局,深谙兵法?”
“上官大人不也是女流之辈么?年纪轻轻就已官居三品,多少男儿自愧不如。”晏紫姹趁机拍着马屁,上官心儿脸上果然笑展颜开,又急切的问道:“那姑娘可有什么赢敌之策?”
这一问,晏紫姹脸上更是露出胸有成竹似的神秘笑容来,让上官心儿等得万分着急,吊足了她的胃口之后,晏紫姹才神色肃穆的向上官心儿拱手道:“上官大人,至于赢敌之策嘛,请恕小民现在还不能说,以免隔墙有耳,客栈之内,人多冗杂,小民必谨慎言行,上官大人说是也不是?”
上官心儿笑容一敛,疑赎而尴尬的看了晏紫姹一眼,弯着唇角轻轻一笑,算作赞同,转而问道:“姑娘可是想让本官举荐你入宫见到女王陛下了再说?”
这么快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不愧为女王陛下身边的红人嘛!很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
晏紫姹也不再掩饰,立马拱手单膝跪下道:“请上官大人成全,让小民与相公一起向小女王陛下献一支歌舞,小民保证必能让女王陛下耳目一新,龙心大悦!”
龙湛被她拉得一同跪下,心道,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鬼,昕晔国小女王陛下最讨厌宫中歌舞升平,自她登基后,晨光王生前所招揽入宫的一些歌乐舞师全部都被她赶出了王宫,并发配边塞。乐师舞姬被降为最低等且腐化人心的职业,为女王陛下所不耻,这个女人还敢拿歌舞去献技,不是正触犯女王陛下的逆鳞么?不过,对于她如此主动的亲密之举,他还是十分满意的,而且这个女人玩出来的新花样也总能让他吃惊。
上官心儿虽对晏紫姹也有着莫名的信心和好奇,但也摇头道:“我主女王陛下崇尚文武,犹对英勇无畏、胆识过人、武艺超群者青睐,歌舞恐不得她心,姑娘应也听说过,我朝中器乐之师皆为下品,女王陛下惟恐朝廷官员贪享欢乐沉迷于酒色而成为软肋之类,故而以自身作表,严于律已,不在宫中设戏台,禁止宫中弹唱,以舞艺献媚于朝廷官员者若被发现都会被冶惑乱人心之罪,严惩不殆!”
晏紫姹一声嗤笑,道:“看来小女王陛下必是吸取先王教训,严于立法来约束朝廷官员,谁说舞曲之乐就一定是腐化人心的靡靡之音,曲拨人心,亦能退敌。小民再给上官大人说一个故事,从前有甲乙两军交战,甲将兵马屯于山处,设置十面埋伏,甲军将领将乙军首领激怒,引其入困,夜间,再以乙军家乡哀歌来灭乙军之斗志,使其乙军怅然思乡而无心作战,且其首领也以为自己兵马已投靠甲军,愤而突围,最终落其陷阱而全军覆没。”
上官心儿没有听过这样的故事,微微有些动容,龙湛早听晏紫姹讲故事惯了,但对于这一则故事倒是觉得新鲜入耳,有趣之极。晏紫姹也是将四面楚歌的故事稍加改动,借机发挥,再强调歌曲的重要性道:“歌曲能激发人心之斗志,也能浇灭人心之斗志,我相公在琴技方面的演绎更是别具一格,我保证他若弹奏一曲,一定能让上官大人精神大振,心悦诚服。”说完,她还对一脸诧异的龙湛眨了眨眼,露出调皮而高深莫测的笑容。龙湛也跟着笑,只不过,他笑得诡秘而邪异。
“哦?听姑娘如此说来,本官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位公子的琴技!”从第一眼看龙湛时,上官心儿就已觉得这名男子不凡,有些人,再怎么侨装打扮也掩不住他与身俱来的气质,要说她对龙湛的好奇,也绝对不亚于晏紫姹。而且这名男子一直是沉默着的,但即使沉默,他脸上睥睨一切的自信笑容却没有变过!
“多谢上官大人,请上官大人稍候,我与相公说一句话,马上就来!”
晏紫姹高兴的将龙湛拉到门外的一角,悄声道:“吟帅,你可是说过,无论我唱出什么歌来,你都能立刻将曲谱写出来,并弹奏于琴上,是否?”
龙湛先是一愣,然后是嗤声一笑,十分高傲而不满的仰起头来:“卿是越来越会支使本帅了,都没和本帅商量就自作主张的将本帅卖给了那位女官,本帅可有答应为那女官献琴技?还有,本帅这辈子除了麝月国女王陛下就没跪过谁,你今天竟拉着本帅向那三品女官跪了二次!”
“嘿,跪一下又怎么啦?大丈夫能屈能申,人家越王勾践为雪国耻,卧薪尝胆,为吴王夫差守阖闾的墓,给他当马夫当门卫,忍辱负重,甚至连那吴王夫差的屎都吃过呢!你这算什么,再说了,这一路上,没姐姐我照顾你,你能吃饱穿暖活到现在吗?”
又在给他说教了!龙湛皱了皱眉头,强压住心中的不悦,既而对她展开一个人蓄无害的笑容,道:“娘子,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一路上,好像都是本帅在照顾你吧?是谁半夜三更叫着肚子饿,打扰本帅的美梦,害得本帅大半夜的觉还没睡醒就去给你抓野兔来烤着吃。”龙湛这说的是实话,晏紫姹因有孕在身,时常会在晚间饿醒,一旦醒来便又是吐又是痛哭流泪的,有时还抱着他叫“难受!”,龙湛余心不忍,就是天黑夜冷的午夜,也会去打猎一些野生动物来烤给她吃,有一次不小心还中了猎人的陷阱,将脚给利器夹伤了,肿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想到这里,晏紫姹眼睛微微一润,就是争辩也变得明显的底气不足起来:“那姐姐我也照顾过你这个病痨,没有我的专业医术,你这咳嗽不止的病也抗冶不了……”但话又说回来,他这病不也是因她而造成的吗?脸色越来越不安,最后竟变成了柔婉的乞求,“哎呀,吟帅,你就帮姐姐这一回,好吗?”
看她这苦苦央求的样子,龙湛心里是越来越得意,得了这个机会,还不赶紧谈条件?于是,恶作剧般的,他问了一句:“要帮也可以。但你是否应该给点什么奖赏之类的,让本帅心甘情愿的为你去卖艺?”
龙湛仰着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嘴唇上一凉,垂目一“看”,这个女人竟一声不吭就将两手搭在他肩上,在他唇瓣上覆上一吻,正当他陶醉之时,她又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密桃似的嘴唇溢出血来,与他鼻尖上的两排齿印标志争相夺艳,惊心动魄的美,夺命的诱惑!
“你这个女人……”他刚想训骂,哪知这女人一脸媚笑嫣然,一下子就扑灭了他心中愤怒的火焰,“好了,奖赏送到!如果你肯帮我,以后的福利有增无减!”
愤怒顿时转化为满心的喜悦,龙湛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唇角,一脸天真无邪的笑道:“真的?娘子可要说话算数?最起码,以后不能让你相公独守空房,而且除了相公这个称呼,你不能再叫其他……”
“你……”晏紫姹一脸的羞恼,刚想说你还得寸进尺了呢,可不知为何,话又不忍心出口。
龙湛便低声愉悦的笑了起来:“既无话可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娘子……”低头在她脸颊上再印了一玫殷红的樱桃瓣,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磁性而慑魂心魄,“这是卿赏给本帅的吻,作为相公的我也应回赠娘子一个!”无视晏紫姹惊恼交加的表情,在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他又清了清嗓音道,“现在可以谈一谈你要相公我给你弹奏什么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