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儿我买些冰回来,总不能苦了二姐姐。”
“不用,上次俭兄弟赠的银钱,还剩下不少呢。”
说话间李惟俭身形略略挪动,便将一旁的荷包碰落地上。迎春起身要拾取,却被李惟俭抢了先。他俯身抓起荷包来,抬眼瞥见罗裙下的一双绣鞋。
好似感知到他的目光般,那绣鞋顿时往回缩了缩。李惟俭心下一动,探手捉住。
迎春顿时急了:“俭兄弟!”
李惟俭笑了下,起身却不曾松开,摩挲几下,褪去绣鞋,将那菱脚略略把玩,二姑娘便耐受不得,哼哼唧唧须臾便倒在了他怀中。
内中旖旎自不必提。
外间绣橘提了食盒回返,却被司棋拦下,只道二姑娘正与俭四爷说这话儿,不好搅扰了。
绣橘顿时红了脸儿。上次匆匆一瞥,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哪里就只是说话儿了?若不是顾忌着,只怕这二人早就成就好事了。
心下这般思忖着,绣橘却又耐不住好奇。趁着取下晾晒衣物的光景,偷偷朝着内中一瞥,便见自家姑娘偎在李惟俭怀中,面如血色,死死咬着手指。那外罩的褙子,却不知何时剥落了一半,李惟俭正埋首其间,噙着那团莹柔……
绣橘暗啐一口,顿时扭身便走。心中却好似装了个兔儿般,跳得人心慌不已。
过得一炷香光景,李惟俭这才自房中出来,叫了红玉,又朝着贾母院儿行去。
绣橘不想撞破二姑娘的糗事,便拖延着不去送食盒。司棋心下一动,取了食盒朝内中行去。
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司棋静气凝神,便听得内中窸窸窣窣,好似迎春在换衣裳。
司棋蹑足进得里间,见迎春方才更换了一身衣裳,那褪下的衣裙便丢在床头,其上隐约能瞧见水印。
“你——”二姑娘瞥见司棋,顿时急了,紧忙将那衣裳藏在了身后。
司棋便凑过来道:“我是姑娘的丫鬟,还能害了姑娘不成?”
迎春想着,这些时日司棋待自己倒是尽心尽力的,因是便没说旁的。
司棋落座一旁,压低声音道:“姑娘,不是我说嘴,总这般……早晚有个忍不住。这万一要是——”
“莫说了,莫说了!”
迎春羞愧欲死。不知怎地,每次见面儿前都拿定了心思,只是与他说说话儿,决不能任着他做旁的。可每回都让他更过分……偏生她自己心下也想着,沉醉其中。
司棋抿嘴暗乐,又道:“姑娘,其实不用那般……也是有法子的。”
“嗯?”迎春纳罕着瞥向司棋。
司棋声音压得更低:“回头儿我偷偷拿了图册子来,姑娘一看便知。”
“这——”迎春本能便要拒绝。闺阁之中,尤其忌讳此物,那西厢记姐妹们都要偷偷去瞧,更遑论这般直白的物什了。
司棋却道:“我只取了来,姑娘要看便看,不看,便是一把火烧了也随姑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