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戴瑞……”冠冕一扫刚刚的沮丧,蓝色的眼睛森冷而满含杀意。
“但并不表示我们也会对你的小王子感兴趣,况且你认为,德拉克·马尔福面对你的埋怨和牢骚,会把我们怎么样,都处理掉?即使你将成为他的家人,那也是个一个马尔福,而马尔福们都是家族至上,利益至上的,别让我以为你是个傻瓜。”
“我还以为你是个长不大的boy。”
冠冕这几天的反常,确实有怀孕的影响,但是对他来说如果想要控制住自己,并不困难,可是他没有,甚至他还放纵了自己的坏脾气。这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了最好的底牌——虽然他嫉妒某个还在他肚子里的小东西,但那这并不妨碍他依仗他。
所以,而当一切定下来,冠冕就开始思考如何铲除那些威胁,而最大的威胁,就是魂器,因为他自己也是魂器之一,他了解自己。
“或许我长大需要多一点的时间,但是我并不比你们差,甚至……”
“比我们都强?”冠冕嗤笑着。
日记本喝了一口奶油浓汤,傲慢但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冠冕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日记本或许比冠冕想象的成熟,但是显然,他所思考的还没脱离霍格沃茨学生时代的思维方式。他或许不再是个boy了,但却依旧是个少年——他以为他这么做,是为了争风吃醋?怕他们威胁他的地位?或者是和他来争抢德拉克·小混蛋·马尔福?
那可真是有趣的想象……
“德拉克,可以进来吗?我是来道歉的。”冠冕敲响了书房的门。
“你已经进来了。”德拉克放下看了一半的文件,耸耸肩。
“我为刚才说的那些道歉,我有些失控,对不起。”
“实际上,你并不需要道歉。”德拉克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你在警告我?”
束缚的力量太强大了,不只是能够让他们感觉到疼痛,也不只是能强迫他们的身体做什么。而是能够从真正意义上改变他们的感情,一句话就能爱上,一绝话就能恨上。或许有一天一个马尔福命令他们变成一头猪,他们就会从里到外都是一头猪,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恐怖的!
与之相比,黑魔标记只是个幼儿的玩具。
而即便有着伏地魔的威慑,食死徒们也一直在想着摆脱标记的控制。谁知道被这种契约束缚下的伏地魔“们”会做出什么来?
这世界上有着完美无缺的魔法,区别只是,找出来与没找出来而已。
“在契约控制下,我们会是很得力的帮手,但是别被眼前到了利益遮蔽了视线。”
这就有点像是因为工作压力过高而吸毒的麻瓜,或许那东西能够让你飘飘然,让你忘记一切烦恼和压力,让你觉得它是个好东西,然而实际上,它已经损坏了你的身体和大脑。
黑魔王们现在被“用”得很顺手,但无论束缚他们的是多门强大的契约,这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一旦有一天被他们抓到空隙,那就是马尔福家族的灾难。
可能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和德拉克·马尔福没事,但是别忘了那些家伙现在拥有了漫长的生命,他们会活得很长,甚至可能比德拉克这个还没弄清自己到底怎么样了的血统觉醒者更长。毕竟,德拉克觉醒的只是稀少的血液,而他们则是真正的拥有了一部分蛇怪的血统。
“知道吗,你的警告等于将你自己也置于了危险之中。虽然很可能你本来就要比我的生命短暂,但我还是要说,我会看着你闭上双眼。”
“那挺好,因为你说对了,如果是我看着你闭上双眼,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发疯。我保证,那个时候即使有契约存在,我也会让整个马尔福家,整个魔法界,甚至整个世界做你的陪葬品。”
“虽然这作为情话很甜蜜,但是我不得不打击你,你真的认为你有那个能力毁灭全世界?”据他所知,主魂的破坏力可并不大,那白痴因为攻击一所学校而快速的gameover,整个掌权时间甚至还不到一年……
“我知道你在想谁,不过不要把我和那个疯子相提并论。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一种特别制作的病毒就足够了。六百五十年前的黑巫师制造了黑死病①,六百五十年后,我承认在某些东西上巫师在原地踏步,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制造不出有趣的东西。”
“你就用溃烂和恶臭的尸体做我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