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村距离祝家村不远,不然孩子也跑不来,走快一点儿,一刻钟不到就到了。
祝大郎抱着张铁走,回去的路上,小孩子死死抓住祝大郎的手,怕得身体直抖。
祝大郎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怕,大舅舅回去收拾你阿爹,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打你们。”
张铁十岁的孩子,八岁的身体,小身体瘦得皮包骨,可怜极了,“大舅舅,你有什么办法让阿爹消失吗?”
祝泽清诧异了一下,这心灵得受多大的伤才能说这样的话?
大家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在略微沉默的氛围里,来到了张远家。
“哇哇哇,你不要打爹爹了,不要打了……”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院子边直哭,又怕又急。
当他看到祝河山之后,飞扑扑地跑了过去,“外公,快救救爹爹。”
他在说话的时候,张远用力把祝四郎推出了家门,“你个丧门星,老子娶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手气越来越不好……”
祝四郎额头鲜血渗出,眼角清淤,耳朵都出血了,脸上全是血,身体侧在地上,像没气了一样。
齐正安看到这一幕,气得目眦欲裂,他捡起一块石头就给张远砸了过去,“张远,你个混账东西,你再打一下试试!”
张远看到祝家人来了,脸色大变,就往屋里跑,准备关门躲避。
但他显然没有祝家人快。
祝二郎上前,一脚踹开即将关上的大门,张远没料到这一出,身体往后退,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祝大郎把张铁放到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过去,“老子今天不收拾你,你当我这个大舅哥是个摆设。”
祝三郎紧随其后,“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祝河山和齐正安上前去看祝四郎。
祝泽清拦住他们想扶祝四郎的手,“你们别动他,万一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大家听了祝泽清的话,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动。
祝河山问,“那现在怎么办?”
祝泽清问祝四郎,“四叔,你自己可以起来吗?”
祝四郎看到家人来了,松了口气,声音虚弱道,“让我缓缓。”
祝泽清问,“阿爷,村里有大夫吗?”
祝一万道,“有,我去请。”
祝泽清道,“我跟你一起去,阿爷,你们看着四叔,不要动他,让他自己起来。”
祝河山点点头,“我们知道了,你们去吧。”
两人很快把村里的赤脚大夫请来了,看到祝四郎被打得这么惨,忍不住同情,“张远下手太重了。”
齐长安催促道,“大夫,快给四郎看看。”
祝四郎自己坐起来了,把手腕伸了出来,一动,还吐出一口鲜血。
齐长安心疼坏了,“都打出内伤了。”
祝河山也心疼,“大郎,二郎,三郎,张远把你们四弟都打得内出血了!”
“爹,我们知道了。”
祝大郎他们三个扭动手脖子,再次狠狠落下拳头,“我让你打,让你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张远惨叫出了猪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因为张远赌博,他的两个哥哥跟他分了家,爹娘病了,现在被他们两家接走了。
对张远赌博他们深恶痛绝,并且还写了断亲书,所以他们家发生什么事,他的两个哥哥绝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