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笑着点点头,那辆张遂熟悉的马车又出现在空中,玄丰啧啧两声道:“真羡慕你们这些化虚为实的手段,老道不知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啊!”说完登上了马车。
孟先生和张遂两人点点头,又看向张阗,道:“大公子保重,事情总有解决之道,待时机成熟,一切自见分晓。”
张阗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先生开导,我心里已有计较,劳先生费心了。”
孟先生看向张遂道:“方雄已经突破,我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张遂闻言,欣喜道:“多谢孟先生出手相助,不然以他的脑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踏出下一步。”
孟先生摇头道:“这你就错了,他那功法于他而言完全就是量身而作,就算我不出手,以那小家伙坚韧的性子,估计也要不了多久就能自己突破。我只是锦上添花,顺水推舟而已。”
虽然孟先生如此说,但张遂明白事情肯定没有孟先生说得那么轻松。
恭恭敬敬给孟先生施了一礼,道:“孟先生的功法对于突破境界的奇效我心中清楚,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等到书院建立的时候,我也有些东西送给书院,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孟先生摇头笑道:“你那可不是什么绵薄之力,每次拿出来的东西可都是宝贝。
左先生还等着你去跟他学习吹箫,好像还专为你准备了不少东西,就为感谢你赠曲之情。”
张遂闻言,脸皮不由抽动两下,看来这吹箫公子的名头有些跑不掉了啊!
张遂脸露难色,道:“这几日我感觉自己境界有些松动,要不孟先生让我去你那云台海楼之上,看看能否突破境界,到时也能不丢了书院副院长的名头啊!”
孟先生闻言,脸色立马一变,直接控制马车破空而去,云中留下一句话:“云台海楼暂不开放,等书院建立时再说吧!”
张遂看着云海中留下的痕迹,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今日那开天一剑,将体内的清灵之力消耗大半,这几天过惯了体内灵气充盈的日子,现在还有些不适应,看来孟先生现在也没那么好糊弄了啊!
回头又看到大哥现在的状态,心情又有些低落下来。
张阗见他表情,轻笑道:“是我丢了媳妇,怎么搞得像是你丢了一样?你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张遂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大哥你这说的就有些不像话了,我是担心你这幅模样回家之后母亲看了担心,你想哪去了?”
见张阗脸上含笑,虽知道张阗是在开玩笑,但他可不敢接这种玩笑,一个不慎,可能就被一位河蟹大神直接干掉,那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啊!
张阗道;“先回你的住处吧,我收拾一番再回去,免得吓到母亲,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张遂连忙点头,心念一动,脚下剑光托着两人,直入苍穹,向着张遂住处而去,只留下一道剑痕,停留在安静的渭河上空。
徐徐晚风,吹起了阵阵涟漪,也吹散了空中的一切痕迹,最终渭河之上,又恢复成千百年来不变的风景。
张遂带着张阗直接在自己的内院落下,带着他走进卧室。
张阗打量着卧室里的布置,叹道:“我现在想想你的修为,再看看你的住处,真的很难将你和原来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子联系在一起,从张府搬到此处时,你心中真的就没有一丝想法吗?”
说完,看着在一把躺椅上摆出一副葛优躺的张遂。
张遂失笑道:“就算有了修为,非要回去争得头破血流才算正常吗?修行之人,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可是走不远的。
再说了,我所求的,可不是眼前的这些东西。你现在也算是修行中人,所修的又是直指大道的功法,这些道理难道还会不知道?
说说你自己,你现在修行,追寻的是什么?”
张阗闻言,在张遂对面坐下,抬头看着屋顶,眼神迷蒙,良久才道:“修行之前,我只想着能够让家族增长实力,借助外公的人脉,布局朝堂,成为燕国的一个世家,能够长盛不衰,不会因为一些风吹草动就摇晃欲坠。”
张遂没有想到自己大哥还挺有野心,笑道:“那后来呢?”
张阗道:“后来我就遇到了你的傅姐姐。”提到傅筠,张阗的脸色很是温柔。
接着道:“你的傅姐姐让我看到了,这世间还有我从未知晓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