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影像记录,牵扯在这场罪恶的事件中的,至少有治安官吉尔伯特,他负责庆典的组织工作!
他知道有人想利用他,但只要能为朋友复仇,他不在乎。
不过塞得的愤怒只是整个费尔顿正在酝酿的激流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
“解放者的商船被炸毁了!”
费尔顿的人们早上出门的时候,这个可怕的消息开始疯狂的传播。
“不可能,亲爱的朋友,请别开这样可怕的玩笑!你知道,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航运契约上了!”
“以我的灵魂起誓,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我足足借了两个拉姆买那该死的契约!”
短短半个大沙漏的时间,几乎整个费尔顿的人都挤在了码头。
商铺关门、作坊停工,所有人都无心工作,看着还上仍然漂浮着的船只碎片,恐慌和不安迅速的在人群中蔓延。
“没关系,我们买了保险!”人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翻出了《航运保险契约》。
但是结果让他们更加绝望,契约规定起航后保险才生效,但爆炸发生在起航仪式之前!
费尔顿的人们顿时发现他们面临着几辈人积累的财富化为乌有,甚至背上巨额债务的可怕境遇。
他们通过好几代人奋斗,节衣缩食,努力工作,才逐渐脱离了赤贫的佃农,搬进了费尔顿城,成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领民”。
但是现在,仅仅一个晚上过去,他们一生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大部分人损失了自己一生积累的财富,再度回归赤贫。
如果他们交不起人头税,他们就会被剥夺在城里居住的权力,而没有土地和不会干农活的他们,离开了城市,甚至连生存都无比困难。
很多人无法承受这样可怕的前景,跪在地上痛苦的哭了起来。
家里的妇女们嚎啕大哭,胡乱的叫骂着。
“这都是那个该死的解放者商会的阴谋,船是他们自己炸的,他们早就卷了钱跑了!”
有人不断的在人群中传播这这个消息,并且所有人都开始相信它——无论如何,必须有人为他们的损失负责!
很快,人潮开始向位于商业区的解放者公司商铺涌去,几万人的恐惧和怒火将要倾泻在这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商会身上。
坐在码头区一家酒馆三楼窗口的艾伦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这里做昂贵的葡萄酒,嘴角浮现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真是好酒,味道纯正细腻,回甘悠长。”
事实上码头区所有酒馆都兑了水,你指望供应粗鲁的水手们的能是什么好酒?
“艾文完蛋了,我亲爱的堂兄这次在劫难逃!这些愤怒的人们会撕碎它他,或者他会赔偿这些人的损失?即使他卖了庄园也赔不起!”
“是的,这次您彻底胜利了!”吉尔伯特坐在艾伦对面。
艾伦笑着看着这位及时调整立场,站在他一边的治安官,用手轻轻的沾着酒,写下几个字。
“洛比托”、“阿弗尔”、“湛蓝镇”。
看到这几个词,吉尔伯特的呼吸深都变得粗重了。
“亲爱的朋友,挑一个吧,这是我对您友谊的报答!这些和艾文搅在一起的家伙必须付出代价!”
胜利的味道是如此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