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起,吹得屋内的物件四处乱飞。
一个浑身散发着黑色雾气的巨大邪祟出现在我们面前,它的身形扭曲,面部狰狞,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
我挥舞桃木剑,剑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邪祟的黑色火焰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邪祟伸出锋利的爪子向我扑来,我侧身一闪,顺势刺出一剑,在它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啊!”邪祟惨叫一声,更加愤怒地发动攻击。
它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黑暗气息迅速聚集,形成一个个黑色的漩涡,向我袭来。
我急忙抛出几张黄符,黄符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与黑色漩涡相互碰撞,爆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光芒大作。
我用力一挥剑,一道强大的剑气朝着邪祟斩去。
邪祟连忙用双手抵挡,却被剑气击退数步。
我趁胜追击,邪祟渐渐处于下风,它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
“受死吧!”我大喝一声,将全身的法力注入桃木剑中,奋力刺向邪祟的胸口。
只听一声惨叫,邪祟在光芒中灰飞烟灭。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回家看亲人的那些村民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喊:“陈道长不好了,死了,我婆娘死了!”
我连忙说道:“莫急莫急,你先冷静一些,慢慢告诉我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村民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惨白如纸,颤抖着声音说道:“道长啊,我一进家门,就觉得气氛诡异得很。往常我那婆娘总会笑着迎我,可今儿个屋里安静得吓人。
我喊了几声,没人应我。我心里头就觉着不对劲儿,往屋里走,就看到地上有一滩血水,顺着血水的痕迹,我抬头一看,我那婆娘和孩子竟在房梁上吊着。
她们脸上还挂着笑,那笑阴森得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了魂儿似的。我当时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在地。”
他的话刚说完,还没等我回应,又有村民跑过来,满脸惊恐地喊道:“道长,我母亲死了,在油锅里!”
紧接着,更多的村民跑来,哭天抢地。一个村民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道长,我爹死在了水缸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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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村民哆哆嗦嗦地说:“我媳妇倒在床边,七窍流血,那模样太吓人了。”
还有村民嚎啕大哭:“我儿子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见着人影儿。”
“道长,我……我女儿吊死在房梁上,舌头……舌头被自己咬掉了。”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村民们的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我满心疑惑,为何这些村民们死亡的样子与龙哥院子里的那些人截然不同?
龙哥院子里的尸体状如同被野兽给撕咬过一般,惨不忍睹。
可依这些村民的描述,他们的亲人死亡反倒像是自杀,然而他们绝不可能是自杀,定是被怨气所扰产生了幻觉,而幻觉中的美好幻想却成了他们通往死亡的通道。
一般而言,若出现厉鬼,断不可能以同样两种方式杀人。
除非此地冤魂众多,可目前我仅感觉到此处有一个邪祟。而且这个邪祟的气息甚是熟悉,仿佛在之前追小乔时碰到过。
但由于当时鬼胎出世怨气冲天,众多邪祟从四面八方围来,诸多气息交织一处,令我难以分辨如今在村子里害人的究竟是何物。
而且,综合现场这些尸体的惨状,再结合村民们的陈述来看,这害人的邪祟绝非寻常之辈。
并非因其修行的道行高深莫测,而是它怀揣着清晰明确的报复意图,如此狠辣的手段明显是在针对这些村民。
诚如人们常说的那样,人于阳间作恶多端,待到生命终结之时,就会被带入阴曹地府接受判官的公正审判。
罪行较轻者,或许会遭受些许皮肉之苦,而后尚可等待轮回转世的机会;
然而罪行深重之人,必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承受无尽的折磨与苦痛,以赎其生前犯下的累累罪孽。
我深切地感受到事态万分紧急,心急如焚地忙招呼众人:“快,赶紧把所有的门窗都给关上!”
众人手忙脚乱地照做,我则迅速取出朱砂黄纸,笔走龙蛇地画起符来。
画毕,我亲自将那一张张蕴含着道家正气的符箓小心翼翼地贴在了门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