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原以为他们两个要说很久的话,起码讨论出一个应对最近形势的方案来,没想到他们如此快速的结束了他们的对话。
“既然如此,晚辈告辞。那名叫慧娘的女子,可否留在百草堂,给您的小徒弟作伴?”
水澈说这话时,完全没有给林思邈思考的时间。
林思邈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噢?她可是无归女?”
就算如此,他还是问了句。
“是,还请前辈照看。”
“你这小子啊,”林思邈无奈叹息,“去吧。记着,你的手算是重伤,如今隆冬腊月的,不适宜教书,你若逞强,以后必定残废。”
林思邈这一交代说出口,文羡鱼就感觉到水澈的身体发抖。
“晚辈谨遵老前辈教导。”水澈微微一笑,告辞出门。
刚出百草堂大门,水澈看着自己被包成大白馒头的右手,眉头皱起来。
“娘子,老前辈此话可信?你相公我年轻力壮,怎么能残废了呢?”
文羡鱼看了眼天色,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不知道是要下雪了,还是黑暗即将来临。
如此时候自然没有闲人在外闲逛。
文羡鱼笑道:“没曾想我杀人不眨眼的相公,竟也有怕的东西。”
“那是自然。”水澈一点不以为耻。
“对了,你知道学堂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吗?”
以王家父子的作风,他们对死者的死因不管不顾也是可能的,文羡鱼丝毫没有怀疑这点。
只是水澈的所作所为,实在太奇怪,他就像一个“先知”,甚至比她这个看过书的人了解得更多。
“自然。”水澈走在文羡鱼身边,给她挡了不少北风的风刃。
文羡鱼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模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此事与娘子无关,为夫不便透露。”水澈靠在文羡鱼身边,长舒了一口气。
上辈子他也曾有过婚姻,可他一向与自己的妻子分床而睡,这辈子娶了文清的重孙女儿,特意打造了一张很大的床。
原本以为他们会井水不犯河水,哪里知道这女孩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吸引着他向她靠近。
而最奇怪的就是,自己丝毫没有反感。
“相公,”文羡鱼哪里听他的话?她摇着对方的胳膊,“你就说嘛,告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