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羡鱼能看到茶楼台阶上,有两个雪娃娃样的雪人,看起来十分生动有趣。
“咦,茶楼老板挺有闲情逸致,这么冷的天,还堆了两个雪娃娃呢?”
“他家并不接雕刻的活,他一个老板,怎会做这样的精细活?”
水澈也低头,让文羡鱼替他清理头上的雪。
“那就奇怪了,”文羡鱼轻轻拍打着,同时伸出脚尖,轻轻一碰,“呀!”
“怎么了娘子?”
文羡鱼大惊失色:“我碰到了小孩子!”
两人蹲下来,对着雪人一阵巴拉,很快,就看到一个小孩子乌黑的发顶。
文羡鱼先扒开他们的口鼻,试了还有呼吸,顾不上其他,抱了一个就进了茶馆。
到了冬天,茶馆里的老板让人就在屋里头烧茶,又在窗户上开了两三道缝隙。
茶馆里虽算不上温暖如春,但和外头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孩子身上的雪太多,文羡鱼刚进门,雪就开始化成水滴在地上。
“老子说了,谁把这孩子弄进来,老子就打断谁的腿,怎么还有人不长耳朵!”
看着身体下一滩水,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文羡鱼,顿时硬气起来:“原来是老板不想赚钱,既然如此,本姑娘走便是。”
文羡鱼嘴里这么说着,脚却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不动。
外头实在太冷,她没有勇气再抱着孩子,让他承受寒冬的打击。
掌柜的有一只红彤彤的鼻头,他骂骂咧咧的说完,一抬头,顿时笑起来:“原来是客官,客官里面请,里面请——”
到了下大雪的时候,镇上人少有走动,只等到了年关,为着采买年货,街上的人才能多起来。
文羡鱼自然是挑了个最靠炉子的座位坐了:“赶紧烧热茶来。”
“是是是,客官不必着急,别着急。小子,快来招呼人。”
他自己不动窝,扭头向后说道。
“来勒,客官喝什么?”
文羡鱼手一指水澈:“他点。”
她向来不懂什么茶好喝,毕竟她喝的最多的是白开水。
“两壶白开水,一壶龙井。”水澈干脆让两个孩子挤在一只凳上,自己学着文羡鱼的模样,坐在他们身边的凳子上扶着。
“好嘞!”
水澈趁着他放茶杯的空档,问道:“小二哥,这俩孩子来过你们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