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文羡鱼眉头一皱,这孩子才多大,就知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这对他而言,也许并不是错,可他没有人护着,也没有人教导,能有那样的未来,也不稀奇。
身边的孩子哭得声音越响,水泽脸上的笑意就越深:“他骂我,我就咬他!”
“你先给他道歉。”文羡鱼拉过哭泣的孩子,“你要是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他,我就要求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虽然文羡鱼语气温柔,但她的表情极其严肃,不含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真的吗?”
“真的。”
那孩子委委屈屈地走向水泽:“水泽,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文羡鱼嘴角的幅度刚刚扬起,水泽就上前一步,双手推在那孩子身上:“哼,我不要你的道歉!”
眼看那孩子就要仰面摔倒,多亏文彬反应快,把那孩子揽在怀里。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文羡鱼语气平淡无奇:“文彬,今天你只是个旁观者,出了什么事,文羡鱼一人承担。”
不等文彬询问,文羡鱼一巴掌扇在水泽的脸上。
“打得好!”
一听到陌生的声音,文羡鱼有些懵。她一把抓住水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身后藏还是推出去给那陌生人。
那人头发只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穿着一身浅青色长袍,这颜色与他的气质十分相配,衬得他的眉眼如画中人一般。
“水公子,来得正巧,这群孩子就劳烦你照顾着,我和她先走了。”
文羡鱼刚刚洗过澡,身上十分寻常的衣物,衣领并不高,她脖子上的掐痕,十分清晰的印在水澈眼里。
“你……”怎么了?谁伤了你?水澈很想问这个问题,可他知道,如今不能。
一时之间竟然看痴了去。
“哥!”水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靠山一样,迈着两条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
听到弟弟的叫声,水澈回过神来,自己都唾弃自己,怎么就看着一个女人,差点失了魂一般?
“你又闯什么祸了?”
不等水澈好好质问水泽,文羡鱼就急急地打断了他的话:“水公子,你弟弟是我出手打的,我也不会逃了,只是如今有事,非得先走一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