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澈算着日期,两个国家的使者已经在路上。
他仔细思考过,如果在路上截胡,显然不太现实,毕竟自己并没有什么身份,就算说出来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
如今就只剩下在京城里等他们到来的一条路了。
“在想些什么呢?”文羡鱼碰了碰他的胳膊,“叫你这几声你都没应。”
“我在想,我们要想办法把东西送出去。”
文羡鱼顺势坐在他身边:“你说的对,这东西太敏感了,虽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了解它的功效,但凡有一个知道的,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还没有到真正报仇雪恨的时候,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保存实力,你说是不是?”
水澈顺势把人揽在怀里:“你说的没错,到时候我会千万注意。”
“原以为认了舅舅,他们可以给我们一点助力,没想到,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那样的人。”
水澈手紧了一下:“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有些怠慢。”
水澈听了她的话,心中十分明亮,哪里是怠慢了?明明是看不起他们。
“你和你的舅舅们并无多少瓜葛,没有交情,他们想怎么样并不是你能左右的,不要自责。”
文羡鱼点头,勉强笑了笑。
“来,我们出门走走。”
“好。”
都说冤家路窄,他们出门才走了几条街,就遇上了易临墨。
易临墨穿着一身紫衣,走在人群中很显眼。
再加上他皇子的身份,在他周身虽然算不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但也称得上热闹。
文羡鱼看这架势,觉得就算对方注意到他们夫妻两个,也没法和他们攀谈。
因此放松了许多。
原本就是打算逛逛,也没有要买的必需品,两人一路说笑,一路走着,几乎和普通夫妻没什么两样。
京城是达官显贵的聚居地,就连小摊贩也和别处的不同。
就算看出他们夫妻两个并不打算买什么,他们也笑脸相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最后还是文羡鱼自己在一个摊位前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觉得过意不去,掏铜板买了一个小玩意儿。
“你看这朵绢花,好不好看?”文羡鱼挑了朵嫩黄色的,别在自己发间。
“好看。”水澈抬手给她把花扶正。
“我给你买一身衣裙怎样?”
文羡鱼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这个?”
“想买身衣服和你这朵花配。”
文羡鱼摆摆手,顺手把花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