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二老手底下虽不算是仆婢成群,但家里的使唤掰着指头还是数不过来的。”
水澈眉头一挑,嘴边荡漾出一丝笑来:“听娘子一言,为夫更觉得,要把这件事情交给二老,劳烦二老费心了。”
“好啊。”文羡鱼看直了眼,早忘记心中所想。
眼前的少女在自己面前显得有些瘦小,她仰着头,仔细盯着自己的模样,直直的撞在水澈的心湖中,泛起阵阵涟漪。
“虚长十七载,为夫从未觉得这副皮囊英俊潇洒,如今看娘子这般,倒觉得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文羡鱼听了这话难免害羞,脸一红,回身跑了:“讨厌。”
只是她不曾注意手里还抓着布,没跑两步,那块布就落到地上。
“这是什么?”水澈瞧着她的背影,原本也没打算去追,可却被地上遗落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他缓步上前,伸手捡起,只看一眼,就皱起眉头:“卿卿!”
文羡鱼实在有些害羞,乍一听到还未反应过来,等到他喊第二声,才后知后觉应声。
“这块金雀锦是哪里来的?”
看到文羡鱼眼里一闪而过的迷茫和惊吓,水澈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语气过于急迫与狠厉,忙柔声道:“你怎么会有这一块残布?”
“啊,你说这个,”文羡鱼上前看了,“是从龙贩郎那儿得的,据他所言,是从贵妇的衣袍上裁下来的碎布片。”
这句话在水澈脑海里转了个弯,龙贩郎……是朝廷的人。
“你将它买来,有何作用?”
水澈不打算把自己所知的告诉文羡鱼。
一来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是一条船上的人,二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是要好好问清楚的。水澈想。
“这么大块,能做一只荷包啦,”文羡鱼说着,“这布看起来好看,摸起来也软。”
文羡鱼随手接过,摸了两下。
水澈定定的瞧着她手里的东西:“是我看错了,这不是金雀锦。”
“哦。”文羡鱼对一块破布的名字丝毫不感兴趣。
“锦绣流金,是为金雀锦,我还在京城时,见过的金雀锦不计其数,只是这布料很特殊,本是御用之物。”
御用的?文羡鱼眉头一皱,瞬间又舒展开,她差点忘了,水澈说过,这不是金雀锦。